第25章 鳗鱼宴[第2页/共3页]

何未染去给河伯阿宴串粽子了，院里就站了她和李苦儿两个，没事儿，就谈天。

李苦儿感觉这做法极好，到时阿绪的爹娘看到了纸条，定要觉得是阿绪托鱼儿来报信了。

“苦儿醒这么早啊？”声音很软很轻，和顺得仿佛最软的绒毛，在李苦儿的心尖儿上挠了一记。李苦儿嗯了一声，干脆直接转过身侧卧，问何未染：“何姐姐，鳗鱼是甚么味道的？”

“这也很成心机呀，放心，到时我会帮你的。”

李苦儿斜眼看她，不说话了。

何未染见她脸上怜悯的神采，明白了她的设法，盖上大缸的盖子，拿了块大石头压着，又将李苦儿带到井边洗手，一边说着：“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去挖山药那日，你在稻川边听到的？”

未几久，第一道菜上了，是一碗小小的鳗鱼丸子汤，炖成乳红色，上头飘着零散的葱花，底下沉着两个鳗鱼丸子，还配了一碗白米饭。大师迫不及待咀嚼起来，不由啧啧奖饰，鱼丸爽滑，鲜而不腥，美极美极。

何未染却早有了主张，道：“不必你去说，我们写一张纸条，塞进鱼嘴里，明晚叫河伯女人将那鱼放在他家水井的吊桶里，第二日一早他们打水的时候，定会发明的，那里不比亲口奉告他们有效呢？”

“你不说，我不说，何姐姐必然也会晓得的……”

“啊？真的呀？统统人都有啊？”李苦儿虽失落与这能让人活一百岁的鳗鱼她不是独一份，可一想到这么大一条，也不是两三小我能吃掉的，时候一久就坏了，太华侈，倒不如大师一起，还高兴些。

“恐怕阿绪是它的饵，那日你若受了勾引，当真下水去找他，就要走到鳗精的嘴里去了。”

鳗鱼是下午便切好了的，应对着各种菜色，提早做好了筹办，也是以，除了何未染，别人都不必多忙，只需待她每做好一道菜，分盘上菜便可。

“小丫头，没吃过鳗鱼呀？”

第三道菜，是炸鳗鱼，表皮香脆，内里细嫩。油炸之物，一在口感，二在香气，这炸鳗鱼的香气也不普通，有芝麻的香，来自于用油――麻油，另有草植的暗香，来自于鳗鱼下垫的炒香蒿。

“还是你讲义气！”

第二日，天亮得很早，看来这秋老虎还是凶悍。阳光透进轩窗，李苦儿糊里胡涂地躺在床上，半晌，才反应过来本身是在何未染的住处。侧头往身边一瞧，这一回，何未染的的确确是在身边，正闭着眼睛睡着，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李苦儿不敢转动，呼吸都节制得很浅，恐怕将人吵醒。可也不知是为甚么，明显谨慎翼翼，何未染却似有所觉，悠悠展开眼来，惺忪却光彩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