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鳗鱼宴[第1页/共3页]

鳗鱼是下午便切好了的，应对着各种菜色，提早做好了筹办，也是以，除了何未染，别人都不必多忙，只需待她每做好一道菜，分盘上菜便可。

时候差未几了，两人便起床清算，各自去干活。一个到后厨去，一个到天井去。李苦儿心不在焉地扫地，也热出了一头汗，但一想到就要吃到能让人活一百岁的鳗鱼了，就感觉好冲动。

话音刚落，何未染提了两大串粽子出来了。阿宴忙迎上去，接了粽子来，伸谢告别。

李苦儿怕获咎她，只得道：“粽子是何姐姐送给我的，我再卖给您，这不太好啊……”

“何姐姐，为甚么要如许做？是想咸死它么？”李苦儿帮她一同抹盐巴，问的话倒是风趣。

紧接着另有雪菜鳗鱼、韭黄炒鳗肝、酱香烤鳗、甜辣鳗鱼丝、酥炸鳗鱼饼，统共八道菜，最后还一人发了一个烤鳗粽子。

未几久，第一道菜上了，是一碗小小的鳗鱼丸子汤，炖成乳红色，上头飘着零散的葱花，底下沉着两个鳗鱼丸子，还配了一碗白米饭。大师迫不及待咀嚼起来，不由啧啧奖饰，鱼丸爽滑，鲜而不腥，美极美极。

第二道菜，是一碟蒸鳗鱼。每碟只要扁扁一截，却因其本身就是碗口粗细，是以量并不算少。那鳗鱼没听任何作料，但顶上盖了一层香飘四溢的梅干菜，经太长时候的煨蒸，梅干菜的咸香渐渐渗入鳗肉，融会出非常美好的味道。

“如果我看出来了，还问你做甚么？我说，你这小女人还真讨厌，不肯意奉告我就直说。”

“好是很好的呀，我们后厨就有得忙了。何姐姐说已请管家在天井里临时糊了两个大土灶，买了很多大锅，到时候这儿唱歌跳舞，她就在中间烹制鳗鱼，一道菜一道菜趁热上，免得路上担搁，凉了变腥。”

何未染被她这一番话说得，也没了睡意，只听她讲小时候的故事，讲她爹娘的故事，竟有些莫名的打动。她摸了摸李苦儿的脸，笑道：“那明天我必然要让苦儿尝一尝，能叫人活到一百岁的鳗鱼。”

第三道菜，是炸鳗鱼，表皮香脆，内里细嫩。油炸之物，一在口感，二在香气，这炸鳗鱼的香气也不普通，有芝麻的香，来自于用油――麻油，另有草植的暗香，来自于鳗鱼下垫的炒香蒿。

一顿鳗鱼宴下来，李苦儿才晓得，吃了鳗鱼，要说能活一百年，一点也不夸大。

何未染去给河伯阿宴串粽子了，院里就站了她和李苦儿两个，没事儿，就谈天。

何未染笑起来，解释道：“鳗鱼啊，最腥的就是它身上的黏液了。以是在烹制它之前，要先将这些黏液去掉，盐巴就是最好的东西，明日再稍一搓洗，那些黏液就不会有了。并且，估计过了彻夜，它便要死透了，有盐巴的话，鱼肉也不会腐臭。”

“苦儿女人，我和何女人已经是朋友了，你叫她姐姐，以是也能够叫我姐姐。”

“本来如此……”李苦儿看着已经几近没有动静的鳗鱼，忽又感觉它很不幸，道：“何姐姐为甚么俄然想要这么大的鳗鱼了？先前都没有听你提过呢？”

傍晚，统统人都到齐了，鳗鱼宴准期停止。舞乐班子早就开演了，吹拉弹唱的在核心，舞姬歌姬在中间，节目一个接一个，叫人鼓掌叫绝。

“以是说……以是说何姐姐，就是它咯？”她颤巍巍地指指水缸，见何未染点头，又问：“那阿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