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释道之辩[第5页/共14页]
“实在发恶言的人,偶然本身都不晓得本身在说甚么呢。”
“当然有,瞿昙何意问此?”
对于多数佛教徒来讲,像《心经》这般甚深的笔墨般若并不那么好了解,但因为经中词句极其美好,读来身心清净,好像坐在一朵盛开的莲花中,说不出的欢乐。是以,很多人包含居士在内,都已将其熟背下来。
听到台下世人群情的声音越来越大,傅奕有些坐不住了,对刘羽士说:“得嘲急解,何事踟躇?”
玄奘又道:“梁皇固然崇佛,在很多方面表示得仁慈,但一旦触及本身福报,就显得不仁了。他暮年急功近利,冒然北伐,杀六贵,灌寿阳城,导致生灵涂炭,这是他的不仁之处,由此导致亡国身故也就不敷为奇了。须知帝王是人间福报的顶点,处于这个位置特别轻易造业,善与恶,常常是一念之间的事情。倒是那些处于最底层的人,反而难有机遇造恶,即便造了恶业也比帝王轻很多。贫僧说他修行走偏,此其三也。”
看到天子如此公开表示对玄门的遵崇,人群中的道家弟子非常对劲,佛门居士们则显得有些懊丧,更多的人事不关己,只为看看热烈。
佛陀宁静地听着他的在理怒骂,等他稍为温馨时,才开口向他说道:“婆罗门,你过分冲动,乃至于无人能听清你在说些甚么。我且问你,你家中偶尔也有访客吧?”
很多人第一次听到这一说,一时之间群情之声又起。
玄奘微微一笑,道:“话说,畴前有位老禅师,他曾在一座山上建了一所寺院,不巧与羽士的庙观为邻,羽士们放不下观旁的这所梵刹,每天变一些妖妖怪怪来扰乱寺内僧众,要把他们吓走。本日呼风唤雨,明天风驰电掣,确切将很多年青的沙弥都吓走了,但是,这位老禅师却不为所动,在那边一住就是十多年。
“是的。”玄奘轻声答道。
听了这话,李渊当场变色,遽然起家道:“那朕敬你们释门所为何来?你们处理不了我死的题目,却还冲要淡我生的兴趣,真是岂有此理!”
本来曹魏时张道陵创五斗米教,凡入他教者,需交五斗米,羽士们称为张天师,世人则称之为五斗米贼。
道家率先出场的是清虚观羽士刘进喜,他明显没把劈面的年青和尚当作敌手,因此神情倨傲,目光中充满了轻视与不屑。
玄奘浅笑道:“嗔恨伤身无益,还是让贫僧再给大师讲个故事吧。”
为免冷场,刘进喜从速把话题提起来:“法师请了。”
轮到佛门讲经立意了,玄奘讲的便是他在四川翻译的《般若波罗密多心经》:
可惜他声音太小,又压在世人的群情声中,刘进喜没有闻声,只是茫然地看着他。
李渊坐在御座之上,见玄奘仅以逻辑和观点的干系,就弄得刘进喜和李仲卿二位道长张口结舌,难以抵挡,乃至狼狈败阵,表示出一种高超的辩论技能,不由感到有些惊奇,心想,难怪我朝堂当中有那么多大臣崇佛,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和尚都有如此才调,更徨论那些高僧大德呢?这佛门当中公然人才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