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你安知他们不是快乐的？[第2页/共5页]

现在，在这恒河边上，想起那些丛林中的苦行者，玄奘不由无法地摇了点头——当年的佛陀挑选的也是那种自惩式的修行体例吗？幸亏，他放弃了。

“这当然不是佛陀的本意，”长捷兄长道，“但俗话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成活。古来以破和合僧、出佛身血、放狂象、杀阿罗汉、十爪毒手这五事为提婆五逆。这五逆中的任何一条都足以使他下天国了。”

这时，又有两个白叟上了船，他们明显不是贩子，除了一只小小的装干粮的搭包，没带任何货色行李。且裸着上身，瘦得暴露根根肋骨，只在腰间围了一块白布。上了船便在一个角度里坐了下来，闭目养神。

玄奘与般若羯罗清算好行李马匹，沿着河岸走向阿谁繁忙的渡口——那边停靠着几艘大船。

佛陀展开眼来看着他，慢言慢语的说道：“愚痴的人哪！你们如此肆无顾忌地粉碎僧团，却不知这才是非常严峻的罪过吗？”

当时有位提婆犀那罗汉，常常来往睹史多天，瞿拿钵剌婆论师但愿能够拜见慈氏菩萨，处理疑问，要请教益。因而，便要求提婆犀那罗汉用神通力将他接上天宫。

他们度过阎牟那河，达到东岸，来到秣底补罗国。

“这是他本身的决定，”般若羯罗正色道，“实在来这个处所升天的人还算少，等你到了钵罗耶伽，才晓得甚么叫神明堆积呢！那边是两条大河交汇的处所，是升天寻求超脱的最好处所。每年都会有上百人从印度各国去往钵罗耶伽，绝食七日，然后抱着沙袋、大石头、铁块之类的东西沉河升天。你若敢去禁止，只怕他们也要把你捆上石头，扔进河里。不过你那就不叫升天了，在他们看来，你是下了天国！”

“当然！”船工大声答复道，“我们一向走这条河道，先去钵罗耶伽，再去阿耶穆佉，两位大师上船吧。”

玄奘吃了一惊，本能地想要上前禁止，却被般若羯罗一把拉住：“师兄你要做甚么？”

佛陀说完，便站起来单独进入室中坐禅。

提婆达多大怒，但也没有别的体例，只好把他的弟子都带走了。

船上已经有了八十多个商客，他们的货色堆满船板——各种百般的果实、药用的庵没罗果、酿酒用的葡萄、沐浴用的僧伽逻香果，另有五彩缤纷的宝石，一只泥胚制成的小火炉向上冒着火焰，这更增加了船舱里的热度，一个驼背的白叟冷静地坐在炉子中间煅打金子。别的，另有寂静的佛像，木版画……

玄奘一眼便认出这是婆罗树上的果实，在恒河岸边的村庄里到处都能够见到这类印色用的坚果树，北印度僧侣常常用它来给白布涂黑。

“师兄多虑了，”般若羯罗笑道，“哪条河里没死过人？便是在陆地上，无始劫以来，也不知吸了多少人的血！你若在乎这个，干脆就不消出门了！”

“这是比来、最快的挑选了。”他说。

他们是在摩裕罗城上的船，这是秣底补罗国西北部的一座大城，住民人丁畅旺，水流交叉，出产各种宝贝。离城不远的恒河河边，有座大天祠，传闻内里的灵验古迹很多。

这个相对美满的结局令少年陈祎的内心好受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