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烦恼即菩提[第3页/共5页]

说罢，一个媚眼朝法师抛了出去。

这时，两位王子，以及太妃、王妃、公主等人也都来了，见国王正在与三位法师谈佛论经，便都悄没声地坐在一旁静听。

玄奘当然不晓得这些宫中贵妇们都在想些甚么乱七八糟的，面对着无数道羡慕的目光，他有些吃惊，一时竟不知本身甚么处所出了题目。

麹文泰忍不住问道：“奘师方才所诵的这段《宝箧经》，经义是甚么？”

这时有人供上斋来，麴文泰便请玄奘共进早餐。

两位王子听了这话，全都笑逐颜开。

“嗯……也好。”麹文泰点头道。

“善男人，见我者，名为戏论，此非菩提；阔别我见，无有戏论，名为菩提。

这时两位王子也来了，以弟子之礼拜见了师父。

想到这里，玄奘合掌道：“大王，玄奘觉得，只要大王崇拜佛法，天然会使民气向善，使杀戳越来越少。至于百姓饮食之事，还是顺其天然的好。”

“皈依师是皈依师，授戒师是授戒师，”公主振振有词地说道，“你们不是要从玄奘法师受菩萨戒了吗？我但是传闻，菩萨戒是大乘戒律，是要断肉的。”

听了这番话，麴文泰竟似如有所悟。

玄奘已经看出，麹文泰是个喜好走极度的君王，浅显人极度一些也就罢了，恰好他是一国之主，因此他的极度更轻易以一种逼迫和号令的体例闪现出来。

麴文泰抚掌大笑：“好好好！现在，我这一大师子可都是大师的弟子了！”

“对极了！”麹文泰一拍大腿，“我也是听很多人提及玄奘法师的大名，心中敬慕，才必然要将法师请到高昌相见的。现在看来，传言公然不虚！”

“阿弥陀佛，”一声衰老而又宏亮的佛号声突然传来，“法师之言差矣！”

“那只是上座部佛教的修法，”玄奘道，“当上座部的行者们为修惑、断惑而取涅槃之时，大乘菩萨却甘心投入惑中，为济度众生，好处有情，甘心不竭烦恼。是以在菩萨看来，烦恼恰是菩提。菩萨在烦恼中熬炼聪明、广发悲心，以济众生。”

“悭、嫉、破戒、嗔恨、懒惰、狼藉、愚痴、无智，戏论，此非菩提；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聪明，无戏论者，名为菩提。

“好啊，”太妃欢畅地说道，“恰好，我这老太婆也随喜再受一次戒。另有你们几个，也情愿一同受戒吗？”

“就冲这个，我们也该好好地扶养大师。”宇文王妃也说道。

“阿弥陀佛，”玄奘合掌道，“弟子恰是玄奘，拜见国统国法师。”

太妃欢畅地说道：“到底是大唐法师，一出言便分歧凡响，也难怪在凉州，那些西域客商们听法师讲经，听得是如痴如醉呢。”

“当然不是，”玄奘道，“随顺于烦恼天然不是菩提。只要心不染着，能转烦恼为聪明的才是菩提。”

见她如此，年纪稍大些的乌姆王妃不屑地撇了撇嘴。

玄奘道：“此经中云：菩萨未成佛时，以菩提为烦恼。菩萨成佛时，以烦恼为菩提。何故故？于第一义，而不二故，诸佛如来，乃至统统法仍旧。大王记得这句话吗？”

比如此时，如果只命皇宫以内戒肉，那绝对是件功德无量之事，后妃公主等人看起来都同意，两位王子固然爱吃肉，但只要受了菩萨戒，就不难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