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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一弦猜想,是旅客体力耗尽,不得已之下减轻负重。
……只如果大G,即便是改装过的,那也很娇贵啊!
话没说完,被傅寻打断:“在甚么位置?”
曲一弦握着扳手在车架上悄悄敲打。
她屏息,敛声。
傅寻悄无声气地蹲下来,隔着一层手套,他的手落在曲一弦的后腰上,往怀里一带,倾身要探。
风夹着细沙,卷着地上的碎石,将停在风沙中的巡洋舰拍打得轻声作响。
过了二十来分钟,曲一弦耐烦告罄。车里待不住,她蹬着车门,三两下爬上了车顶。
曲一弦尽力感受了下:“死的。”
傅寻眉梢微挑:“不是蛇?”
她决定收回刚才那句话。
但持续追下去,更不实在际。
被咬的是队里刚毕业没多久的女生,事发时,曲一弦正在后备厢盘点物质。从听到尖叫,到蛇鳞从她脚踝扫过也就短短数秒,她却印象格外深切。
她轻咬住烟,含混地嘀咕了一句:“净迟误事。”
电话接通时,她清了清嗓子,“喂”了一声。
瞬息间,就从傍晚过渡到了深夜。
她正欲伸出友情之手,不料,男人俄然侧目,墨镜后的目光从她的眉眼间径直落到她胸前的事情牌上,无声的巡查。
“哪位?”男人清冽降落的嗓音,不疾不徐。
她刚才……是被人撩了吧?
然后再想如何办。
现在离商定的时候早了一个多小时,曲一弦不会飞,这个时候来电话明显是碰到事需求乞助了。
她猫腰,又挑遴选拣的, 选了把扳手,钻进车底。
亏她觉得赶上了甚么凶恶的东西,哪晓得会是个双肩包。
此时见状,忍不住说:“你筹算赤手空拳对于它?要不还是去拿点东西吧,甚么扳手啊,瑞士军刀的,好歹另有点……”杀伤力。
估计埋在土里有段时候了,开初在手电光下另有些辩不出色彩,等抖落了覆在表层的细沙,这才看清。
瞧着挺像是退役的水兵特种兵,技艺……怪好的。
入夜得越来越快,隔着一道深沟的雅丹群外连最后一丝亮光也没了,黑漆漆的。
曲一弦心烦,没留意烟卷已经燃烧了大半,等暴露的那一截脚腕被坠下的烟卷灰烬烫了烫,才回过神来。
她掸了掸烟灰,慵懒的坐姿也板正了些:“先开下去。”
她感觉傅寻不止是来清算她的阎王,还是地府出来的小鬼,专克她的……不然哪能一天以内,就在他的面前,把面子里子丢得一个不剩?
风从深沟内旋起,通太矮道,风势抖快,垂垂有似龙吟的风声涌出。本就纷扬的风沙吃急,遮天蔽日,犹陷鬼殿。
曲一弦面子挂不住,讪讪的。
她忍不住,悄悄打量他。目光从那顶标着“八一”,帽檐正上方绘着穗的玄色水兵帽落到他挽起袖子暴露的那截手臂刺青上,模糊有了个猜想。
眼下这环境,她有些拿不定主张。
双肩包。
歌有些旧,旋律倒不错,也不晓得是哪个年代的粤语金曲。
半小时,也就曲一弦听几首歌的工夫。
接通前,她懒洋洋地倚着靠垫边把玩着烟盒,边打腹稿,揣摩着如何忽悠对方跟她一块去搜救。
她如何把他给忘了!
她如果向袁野乞助,十有八九是原地等着车队策应,先从荒凉撤离。她一起从玉门关追到这,宝贝爱车都折了,就这么撤离如何想如何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