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灵魂独立,不畏孤寂[第7页/共9页]
我是如何实施这个座右铭的呢?不过是顺其天然、随遇而安罢了,没有甚么奇招。
我却要倡导怪论。
我的座右铭
与此时差未几的是西方的希腊当代文明。在这里也是怪论纷呈,生长下来,成为西方文明的渊源和根本。当时东西文明两大珍宝,东西相对,交相辉映,共同照亮了人类文明生长的前程。这个征象如何解释,多少年来,东西学者异说层出,各有独到的观点。我于此道只是略知一二。在这里就不谈了。
这本来是一个笑话,在我们实际糊口中,一定会有的。但是,人一老,就轻易忘事胡涂,倒是常常见到的事。
我先把我的结论提到前面明白地摆出来,然后再条分缕析地加以论证。这有点违背胡适之先生的“科学体例”。他以为,如许做是西方古希腊亚里士多德首倡的归纳法,是不科学的。科学的做法是他和他教员杜威的归纳法,先不立公理或者结论,而是按照究竟,用“谨慎地求证”的体例,去搜求证据,然后才提出结论。
天下有没有傻瓜?有的,但却不是被别人称作“傻瓜”的人,而是以为别人是傻瓜的人,如许的人本身才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有一些人常常觉得本身最聪明,他们争名于朝,争利于市,锱铢必较,斤两必争。如果用正面手腕,大要上的手腕达不到目标的话,则也会用些负面的手腕,埋没的手腕,来蒙骗别人,以达到损人利己的目标。成果如何呢?成果是:有的人真能临时得逞,“东风对劲马蹄疾,一日看遍长安花”。大大地光辉了一阵,然后被人看破,由座上客一变而为阶下囚。有的人当时就能丢人现眼。《红楼梦》中有两句话说:“构造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这话真说得又活泼,又实在。我决不是说,天下上大家都是这模样,但是,从中国到本国,从当代到当代,如许的例子还算少吗?
1993年7月6日
送礼
记得当年在大学读书时,适值“九一八”事件产生,日军犯境东北。当时中国军队实施不抵当主义,南京当局同时又派大员赴日内瓦国联(相称于明天的结合国)控告,要求国联蔓延公理。当时我还属于隔阂党,义愤填膺,等候着国际伸出公理之手。成果当然是落了空。我颇恨恨不已了一阵子。
我一贯对本身的影象力,特别是形象的影象,是很有一点自傲的。四五十年前,乃至六七十年前的一个眼神,一个手势,至今影象犹新,招之即来,闪现在面前、耳旁,如见其形,如闻其声,移到纸上,即成文章。但是,比来几年以来,古旧的影象尚能保存。劈面前非常熟的人,见面时常常健忘了他的姓名。在第一瞥中,他的名字仿佛就在嘴边,舌上。但是一转刹时,不到非常之一秒,这个呼之欲出的姓名,就蓦地埋没了起来,再也说不出了。说不出,也就算了,这无关宇宙大事,国度大事,乃至小我大事,完整能够置之不睬的。并且脑袋里像电灯似的断了的保险丝,还会接上的。些许小事,何必介怀?但是不可,它成了我的一块芥蒂。我像着了魔似的,走路,看书,用饭,睡觉,只要思路一转,当即想起此事。仿佛是,如果想不出来,本身就没法活下去,地球就停止了转动。我从字形上追思,没有成果;我从发音上追思,成果杳然。最怕半夜里醒来,本来睡得香苦涩甜,如果没有滋扰,包管一夜幸运。但是,像电光石火一闪,名字题目又闪现出来。前人常说的黎明之气,是非常美好的,但是此时却美好不起来了。我展转反侧,瞪着眼一向瞪到天亮。其苦味实不敷为外人道也。但是,不晓得是哪一名神灵保佑,脑袋又像电光石火似的俄然一闪,他的姓名一下子呈现了。前人描述欢愉常说“洞房花烛夜,金榜落款时”,差可同我此时的表情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