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霜天晓角2[第1页/共2页]

座中有人认出他们，只惊奇道：

“管他甚么景况！又怕甚来！我便是拼了一条命，也要护住汴京的！”

金兵南下，来势汹汹，动静自是压不住的。不独宫中，汴都城内亦炸开了锅。

昨夜北风孔殷，不防备地又冷了些。陈酿披上件半旧裘衣，眺望风雪，只觉心下怆然。

他只道：

他身边那群小郎君亦拥戴起来，那等气势，好似下一刻便要上疆场去。

郝掌柜无法摇点头：

魏林方坐下来，面上怒却气未消，只道：

宣德门请愿之事，汴京那个不知？在百姓眼中，拉得蔡太师上马，可全仰仗着这群太门生！故而，一听是他们，世人顿时生出几分好感。

“安排这些何为？也不定会打起来，这会子瞎折腾！”

何如！一封封请愿书皆是石沉大海，陛下连个出兵的意义也未曾见得！

“那有甚么体例？我们一家皆在汴京，再搬又能搬到那边去？”

畴前不肯走，是不知战事险恶至此。眼下为悠长计，还是南渡的好！

只是，这般交来回回，却也不见陛下动气。

“那么些买卖伴计，总不能置之不睬啊！何况，这里另有些事要做呢！”

“也不是这个说头！汴京到底是都城，不至于守不住，那里就非要搬场了？”

可唯有官家才明白，实在的景况，远没有这般悲观！

“我家那小子，自小生在汴京，前日来信说，住在村里极不风俗。要吃没吃，要玩没玩。这下好了，过些日子接他们返来，也好生补一补！”

“我要在你这年纪，自当一同拼了！只是，现在有妻有子的，倒不似你们年青人无牵无挂，总要有些安设才好！”

仁义品德，断不是能在疆场上论的！

“你们不都是太学的门生么？从文之人，如何上得疆场？”

“都怨金人蛮子！他们若敢往汴京来，我们少不得提刀相向！”

说罢，他遂起家告别，只道当铺中另有事。视其眉宇，已然一扫焦炙，直为家眷即将回城而镇静。

当铺的郝掌柜亦在桌上，他核阅了那少年几眼，惊道：

一旁又有人道：

一旁有人笑道：

只见老张面带肝火，一把将茶壶重放在桌上，恨恨道：

只是刚一推开，吃紧风雪却猛地灌入，直摧得人瑟瑟颤栗。

“太门生，你说是不是？”

“老伯这话说到点上了！满朝文武，岂有不作为之理？”

“我亦是这个念想。在汴京住了大半辈子，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那里如许轻易打起来？汴都城中十户九官，当是安排么？”

前日，太学呈上去的请愿书又没了音信。

陈酿至今还记得，那年的夏季特别冷，绝非往年可比。

幸亏老夫人与朱夫人到底是见过世面，立得住之人，不至在这个时候，与谢诜添甚么费事！

“如此说来，我也放下半颗心。待蛮子去后，我再将家眷接返来，普通过日子，普通做买卖。”

“我兄弟前日往洛阳探友，也不知眼下是个甚么景况！”

暮秋刚过，汴京四周已是大雪纷飞。晨起之时，总见得雕花窗棂结成冰柱，要费好些力量才气推开。

有人插话道：

朱夫人一刻也不敢担搁，与谢诜商讨一番，便动手办理南迁诸事。

“哎！”老张摆摆手，“昨日去过了，晨间又去了一遭，却没个踪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