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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声奶气,却吐字清楚,层次清楚。
一溜儿六个,村里人背后都笑死了。
“妈,妈我听清了,奶让四婶带幺妹儿上卫生所呢,还说好了要给她煮糖水蛋,是糖水蛋啊妈……”忍不住吸了口口水,她都多久没尝过那甜丝丝的味儿了。
可明天的幺妹很奇特,看到土块有种莫名的镇静……和饥饿。
灶房旁的小耳房,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屋顶,胖出小窝窝的手无认识的抠着墙上的旧报纸,顶上阿谁大大的黑黑的“晚”字已经被抠得掉色了。
1970年,春。
“这些事不消你操心,谁懒饿死谁。”崔老太进步嗓门,“一个个还躺尸,也不看看几点了,工还上不上?饭还吃不吃?”
家里没玩具,三叔背几篓土返来,敲成鸡蛋大的小土块,姐妹六个便能够玩盖屋子游戏了。几个土块盖一间堂屋,再盖间猪圈,垒个灶台,够她们玩一天。
“跟妈妈说说呗,梦见甚么?”
没一会儿,几间西屋的门连续翻开,儿子儿媳们纷繁起床,泼了冒热气的洗脸水,打鸡骂狗的声音让小院热烈起来。
黄柔没空捉摸婆婆的心机,蹙着眉头道:“天亮怕是还得去卫生所看看,牛太医的药都吃三天了还没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