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救难[第3页/共21页]
只听得门外有人接口道:“在这里。”余沧海极沉得住气,虽乍闻凶信,死者又是本门“豪杰豪杰”四大弟子之一的罗人杰,却仍不动声色,说道:“烦劳贤侄,将尸首抬出去。”门外有人应道:“是!”两小我抬着一块门板,走了出去。那两人一个是衡山派弟子,一个是青城派弟子。
余沧海听她称田伯光为“恶人”,称本身的弟子也是“恶人”,竟将青城门下与那臭名昭彰的淫贼相提并论,不由又哼了一声。
劳德诺和梁发同时抢上,拦在定逸师太面前。劳德诺躬身道:“师叔,我大师兄获咎了师叔,难怪师叔活力。不过这件事的确跟小师妹无关,还请师叔高抬贵手。”
仪琳道:“不,他说从没见过我。令狐师兄决不会对我扯谎,他决计不会!”这几句话说得非常果断,声音虽仍和顺,却大有斩钉截铁之意。众报酬她一股纯粹的坚信之意所动,无不坚信。
“田伯光向他上高低下的打量,说道:‘是你!’他说:‘是我!’田伯光向他大拇指一竖,赞道:‘豪杰子!’他也向田伯光大拇指一竖,赞道:‘好刀法!’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一同喝了碗酒。我非常奇特,他二人昨晚还打得这么短长,如何现在俄然变了朋友?此人没死,我很欢乐;但是他是田伯光这恶人的朋友,弟子又担忧起来啦。
定逸神采发青,只道:“这恶贼该死之极,该死之极!”
陆大有鼓掌道:“二师哥,你和小师妹开设的大宝号,当真是买卖昌隆通四海,财路富强达三江。你们在福建可发了大财哪!”
定逸喝道:“好,我就高抬贵手!”右臂抬起,横掠了出去。
定逸哼了一声,道:“如此说来,令狐冲倒是个君子君子了。”
余沧海深思:“致人杰于死这一招,长剑自小腹刺入,剑尖直至咽喉,莫非令狐冲俯下身去,自下而上的反刺?他杀人以后,又为甚么不拔出长剑,用心留下证据?莫非成心向青城派挑衅?”忽听得仪琳说道:“余师伯,令狐师兄这一招,多数不是华山剑法。”
定逸早已晓得此事,现在第二次听到,仍普通的暴怒,伸掌在桌上重重拍落,两只馄饨碗跳将起来,呛啷啷数声,在地下跌得粉碎。
在华山群弟子轰笑声中,林平之满脸通红,羞惭得无地自容,深思:“本来他二人早就到我局中来窥看多次,我们却毫不知觉,也真算得无能。”
只见门板上那尸身的腹部插着一柄利剑。这剑自死者小腹插入,斜刺而上。一柄三尺长剑,留在体外的只馀数寸,剑尖已插到死者咽喉,这等自下而上的狠辣招数,武林中倒还真少见。余沧海喃喃的道:“令狐冲,哼,令狐冲,你……你好毒手。”
那天门道人满脸煞气,仿佛心中郁积着极大的气愤要爆炸出来,左手在太师椅的靠手上重重一拍,喝道:“令狐冲呢?”他这句话声音极响,当真便如半空中打了个轰隆。
劳德诺道:“据弟子所知,大师哥和田伯光素不了解。大师哥常日就爱喝上三杯,多数不知对方便是田伯光,偶然间跟他凑在一起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