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救难[第2页/共21页]
刘正风道:“岳师兄自来门规极严。在江湖上华山派向来是一等一的名誉,只是此次令狐贤侄却过分份了些。”
定逸脾气刚猛,常日连大师姊定静、掌门师姊定闲,也都容让她三分,如何肯让余沧海这般挡住来路,出言讽刺?听了这几句话后,两条淡淡的柳眉登即向上竖起。
林平之深思:“本来他们说了半天的大师哥名叫令狐冲。此人也真多事,不知怎地,却又获咎这老尼姑了。”
只见上首五张太师椅并列,四张倒是空的,只靠东一张上坐着个身材魁伟的红脸道人,劳德诺晓得这五张太师椅是为五岳剑派的五位掌门人而设,嵩山、恒山、华山、衡山四剑派掌门人都没到,那红脸道人是泰山派的掌门天门道人。两旁坐着十九位武林前辈,恒山派定逸师太、青城派余沧海、浙南雁荡山何三七都在其内。下首主位坐着个身穿酱色茧绸袍子、矮矮胖胖、如同财主模样的中年人,恰是仆人刘正风。劳德诺先向仆人刘正流施礼,再向天门道人拜倒,说道:“华山弟子劳德诺,叩见天门师伯。”
定逸拍掌叫道:“好,好,说得是!我们学武之人,如果不顾江湖义气,生不如死,非论男女,都是一样。”
天门道人插口问道:“令狐冲跟他斗了多少回合?”
“来到那家酒楼回雁楼前,他说:‘小师父,你有沉鱼……沉鱼落雁之容。这家回雁楼就是为你开的。我们上去喝个酣醉,大师欢愉欢愉罢。’我说:‘削发人不消荤酒,这是我白云庵的端方。’他说:‘你白云庵的端方多着呢,当真守得这么多?待会我还要叫你大大的破戒。甚么清规戒律,都是哄人的。你师父……你师父……’”她说到这里,偷眼瞧了定逸一眼,不敢再说下去。
天门道人怒道:“你还称他‘贤侄’?贤,贤,贤,贤他个屁!”他一句话出口,便觉在定逸师太这女尼之前吐言不雅,未免有失本身一派大宗师的成分,但说也说了,已没法收回,“波”的一声,肝火冲冲的重重嘘了口气,坐入椅中。
仪琳道:“当时我仍不肯走,我说:‘劳师兄,你为救我而涉险,我又岂能罹难先遁?师父如知我如此没同道义气,定要将我杀了。师父常日不时教诲,我们恒山派虽都是女流之辈,在这侠义份上可不能输给了男人汉。’”
劳德诺道:“据弟子所知,大师哥和田伯光素不了解。大师哥常日就爱喝上三杯,多数不知对方便是田伯光,偶然间跟他凑在一起喝酒了。”
只听她又道:“我听他这么说,虽知他骂我是假,但想我技艺寒微,帮不了他忙,在山洞中的确碍手碍脚,令得他发挥不出精美的华山剑法来……”定逸哼了一声,道:“这小子胡吹大气!他华山剑法也不过如此,怎能说是天下无敌?”
劳德诺道:“刘师叔,此事到底本相如何,还请师叔赐告。”
劳德诺走将过来,说道:“我们本想会齐大师哥后,同来向刘三师叔存候道贺。”向大年道:“这位想必是劳二哥了。我师父常日称道华山派岳师伯座下众位师兄豪杰了得,令狐师兄更是杰出的英才。令狐师兄既然未到,众位先去也是一样。”劳德诺心想:“小师妹给定逸师叔拉了去,看模样是不肯放的了,我们只要陪她一起去。”便道:“打搅了。”向大年道:“众位劳步来到衡山,那是给我们脸上贴金,如何还说这些客气话?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