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忆 蟠溪宜生请子牙[第1页/共2页]

散宜生方到别的驻扎处，就仓猝命人将銮舆推来，请子牙登舆。而他这一行动，未曾叨教过父王。

父王扶起姜子牙，道：“孤设鸾舆，本是为先生，必定乘坐，不负素心。”子牙再三不敢，推阻数次，决不敢坐，乱了尊卑之序。

“我西岐城民，且先在城中等待，以免惊扰贤者，待孤迎来贤者，我等一同受其教养。”

散宜生在旁，忙出言：“先生不必过谦，吾君臣沐浴虔诚，特申微忱，用心礼聘。今天下纷繁，定而又乱，当明天子远贤近佞，荒淫酒色，线虐生民，诸侯事情，民不聊生。吾主日夜思惟，不安床笫。久慕先生大德，侧隐岩溪，特具小聘，先生不弃，共佐明主，吾主幸甚生民幸甚。先生何必隐胸中之奇谋，忍生民之涂炭？何不一展绪馀，哀此茕独，出水火而置之升平。此先生覆载之德，不世之仁也。”散宜生说完立即将聘礼摆开，子牙定睛一看，仓猝合上箱子，命小童收起。

父王皱眉道：“如果如此，有失孤数日之虔诚也。”如此又谦让数番，最后才定了父王乘舆，子牙乘马。

“诺。”士卒固然内心明白孤心中筹算，倒也不敢说甚么，毕竟孤是必定要担当父王王位的人，他们将来的主子，即便孤很好说话，但也不是卑贱士卒所能冲犯的。

“众卿不必回府，且在殿廷斋宿三日，三今后与孤同去迎请大贤。”父王此举乃是怕大臣中有人忍不住吃荤，特别是南宫适这等武将，安设在七间殿上则便利羁系多了，求贤之心更诚。

父王等姜子牙唱完歌，才躬身问道：“贤者欢愉否？”

姜子牙拜而言曰：“尚乃老朽干才，不堪参谋：文不敷安邦，武不敷定暾。荷蒙贤王枉顾，实辱銮舆，有负圣意。”

渭水溪头一钓竿，鬓霜皎皎白于纨。胸横星斗冲霄汉，气吐虹霓扫日寒。

南宫适一听不能回家，只能同一在这里吃住，当即言道：“溪钓叟，恐是浮名。主公未知实在，而以隆礼迎请，倘言过实在，不白费主公一片朴拙，为愚鄙夫所弄。依臣鄙意，主公亦不必如此操心，待臣明日自去请来。如果才副其名，主公再以隆礼加上未晚；如果徒有浮名，可叱而不消，又何必主公斋宿而后请见哉？”若依了南宫适，他也就不消吃三天的素了。作为甲士，他向来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日啖鲜肉三百斤。

“不敢，不敢，”姜子牙请道：“若大王不弃，可至小民家中一坐。”

蟠溪上姜子牙持着钓竿，两眼看着溪水，好似没发觉父王到来，待得父王来至其跟前他竟是作歌颂起：“西风起兮自云飞，岁已暮兮将焉依？五凤鸣兮真主现，垂钩竿兮知我稀。”

姜子牙跪而告曰：“老臣荷蒙洪恩，以礼相聘，尚已感激非浅，怎敢乘坐銮舆，越名僭分？这个决然不敢。”

“武吉，三今后再去蟠溪，可否见得子牙先生？”日子无趣，孤顺道戏弄一番武吉。

父王听罢，说了声：“大夫之言，甚合孤意。”

子牙至朝门上马，父王升殿，当殿封姜子牙为右灵生丞相，姜子牙叩拜谢恩，如此姜子牙就在我大周为官。

父王不让孤去，孤也只好偷偷前去。“尔等照看好武吉先生，我四周看看。”

父王忙扶住，拜言曰：“久慕先生，前顾未遇，昌知不恭，今特斋戒，特地拜见。得睹先生尊颜，实昌之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