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第2页/共4页]
他细心回想了一番,再想不出别的了。
冯三恪这才又打起精力来,就着身下蒲团屈膝跪下,扎踏实实磕了个头。
冯三恪眼里的光又黯下去。
她从不轻信与人,也从不等闲承诺,是以这一句话说得百转千回,不说信,也不说不信。
“稀客呀。”县令笑吟吟迎上来,出门唤人上好茶,坐返来问她:“女人赶上甚么难事了?”
“冯哥眼睛还没好呢。”弥坚小声提示。
虞锦啧一声:“我这提着鸡汤来探病的,如何被你说得跟黑心肠主似的?”
冯三恪这一受伤,博观跟服侍老娘似的服侍他,打饭、倒水、上药,根基不让他起家。
虞锦打断:“哪一日?”
冯三恪趴在枕头上,眉眼恹恹,不想说话。
虞锦离他太近了,又是坐着的,他这么一磕,几近杵到了她腿上。虞锦下认识地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手边孩子太多,还多数比她矮,这个行动做风俗了。
虞锦挥挥手,表示他持续往下讲。
“得亏冯哥你身板健壮,这如果我捱这么一顿,指不定得折几根骨头。笙姐姐说你还没还手,冯哥你可真短长。”
“冯哥你如何右边眼睛都是红的啊,不是要瞎了吧?”
酬酢了两句,虞锦挥挥手,“放下东西,你们都出去吧。弥坚你留下。”
“另有,”冯三恪想了想,接道:“衙门里有个仵作,测度凶手身形与我普通,力量也大,恰好也与我一样。而我在镇子上呆的那几日,就成了惧罪叛逃的证据。”
虞锦收回击,语气轻巧多了:“该有的公道迟早会到,你既说没有杀人,下回再当街赶上秦家人就别傻站着挨打。”
虞锦从弥坚手里拿过他记下的东西,略略看了一遍,并无遗漏,便道:“等我把这信递到孙捕头手上,叫他看看有甚么蹊跷。如果他看出了门道,我们再往海津府报冤案,这案子就能重审。”
“每回月中去了,月尾回家,半月里吃住全在铁铺。当天恰好是蒲月的最后一天了,那天我带回家一把锄头,是我本身打的,家里锄头断了,我记取,就带归去一把,吴伯没要我银子。”
县令一起送她出了门,瞧着她眼中有愁,没忍住叨叨了两句:“当初你就不该保此人,他身上一堆费事事。保了也就保了吧,还翻甚么案哟,大费周章,最后也一定能弄出甚么成果来,从速丢了这烫手山芋才是正理。”
博观应了一声,想也不想就去开了门,门口站着弥坚和弥高,一人提着个香喷喷的瓦罐,一人捧着笔墨纸砚等物。锦爷竟也跟着来了。
虞锦点点头:“你持续说。”
县令脸一热:“可儿证物证俱全,他……”
博观:“没想偷你瞄人家功德箱干吗!你还重视到箱子上锁了!”
幸亏博观是个长于求证的,跑去找竹笙问了问,才晓得他冯哥是被一家子胡涂人打的,且重新到尾没还手,返来又缩着脖子给他赔了个不是。
秦家的事没法跟博观这么个屁大孩子解释,他脑筋又迂,想不到别的说辞对付,只能冷静把苦水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