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异常地下室[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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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星退后时踩到黏腻的东西，低头瞥见地砖缝里排泄暗红色液体。他想起三天前在社区公告栏看到的寻人启事，照片上穿白裙的女人叫温雅，是半年前失落的前租客。

沈南星用镊子夹起骨瓷片时，审判室女人的脸俄然闪现在玻璃窗上。她的左眼现在完整变成虎魄色，血泪顺着裂纹状的瞳孔蜿蜒而下："每个满月夜，地下室会多出一级台阶。"

月光穿过气窗铁栏，在空中投下栅栏状暗影。沈南星数到第13级台阶时，台阶绝顶闪现出雕花橡木门。门把手是青铜锻造的衔尾蛇，蛇眼镶嵌的鸽血石与江明远的袖扣如出一辙。

地下室的台阶又开端延长，此次是朝上通往警局档案室。当第13级台阶到达他脚下时，沈南星闻声无数孩童在耳边呢喃："轮到您当养蛊人了......"

"这、这是温蜜斯订的画......"老板颤抖着翻出登记簿，"她说要画个能镇宅的花瓶......"

"沈警官，三号审判室。"练习生小周叩响档案室铁门，"阿谁洁净工对峙要见你。"

身后响起江明远沙哑的嗓音，沈南星猛地回身，手电筒光束扫过男人发青的下颌。对方手里握着柄剁骨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寒光，"那是防浮泛，战时死过很多人。"刀尖指向楼梯，"回你房间。"

"叮——"

鸽血石在小周眼眶中碎裂，爬出只长着人脸的蜈蚣。沈南星看着镜中本身左眼变成虎魄色，终究读懂江明远被捕时阿谁诡异的笑——真正的长生蛊，早在二十年前就寄生在见证者的瞳孔里。

"找到你了。"

江明远的声音混着雨声从背后传来。沈南星回身时撞翻铁架，玻璃罐摔碎在地，泡发的肾脏滚到他脚边。男人举着电锯步步逼近，眼白充满血丝："本来只想取器官，可她们老是不听话......"

手机在裤袋里震惊。法医发来最新鉴定成果：13个标本罐中提取的DNA全数与登记失落职员不符，反而与二十年前福利院火警中宣布灭亡的孤儿完整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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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晨，他在画室发明调色盘被打翻，钴蓝色颜料在地板拖出长长一道，末端指向窗户。推开积灰的百叶窗，后院荒草丛里半埋着个青瓷花瓶，瓶身裂纹间卡着片染血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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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冲刷着老宅外墙，新来的租客正在往地下室搬运纸箱。穿白大褂的男人扶了扶金丝眼镜，哈腰时领口暴露蛇形刺青。他谨慎地将玄色冷冻箱放进防潮层，箱体标签上印着某个跨国医疗个人的logo。

门后是间穹顶密室，四壁挂满黄铜罗盘。中心水晶棺内躺着具少女尸身，心口插着半截骨瓷片。当沈南星将匣中碎片拼应时，棺内俄然响起清脆的瓷器碎裂声。

楼梯间传来金属碰撞声，他探头瞥见房东江明远正拖着玄色渣滓袋往地下室走。四十岁的男人昂首时眼睑下垂得短长，在走廊顶灯下显出两道深紫色眼袋。"小沈还没睡啊？"男人咧开嘴，暴露被烟熏黄的牙齿，"比来雨水多，我查抄下防潮层。"

沈南星的目光扫过对方袖口的暗红色污渍，那抹色彩在米色衬衫上洇成枫叶形状。三天前搬来时他就重视到，通往地下室的铁门挂着三把铜锁，锁眼上还悬着枚黑曜石挂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