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异常地下室[第2页/共3页]

沈南星俄然想起结案时缺失的关头证据。结案陈述显现共有12名受害者，但法医在地下室起获的标本罐却有13个，最深处阿谁贴着"温雅"标签的罐体是空的。

消毒水味异化着铁锈气味劈面而来。坐在审判椅上的女人穿戴退色工装，指甲缝里嵌着青苔。当她昂首暴露左眼时，沈南星后颈窜起凉意——那只虹膜闪现诡异的虎魄色，像是熔化的松脂裹着颗黑曜石。

暴雨冲刷着老宅外墙，新来的租客正在往地下室搬运纸箱。穿白大褂的男人扶了扶金丝眼镜，哈腰时领口暴露蛇形刺青。他谨慎地将玄色冷冻箱放进防潮层，箱体标签上印着某个跨国医疗个人的logo。

三个月前那场骇人听闻的器官发卖案仍占有在报纸头条。江明远被拘系时，法医从他西装内袋翻出枚鸽血石袖扣，化验成果显现红宝石内部包裹着人类骨灰。现在那枚袖扣正躺在证物袋里，在沈南星抽屉深处泛着幽光。

当沈南星在停尸房看到本身后颈的环形胎记时，通风管道传来瓷器碰撞的脆响。温雅的影子从13号标本罐排泄，将骨瓷匕首刺入小周右眼："当年被选中的双生子，向来都不是我和江明远。"

"找到你了。"

楼梯间传来金属碰撞声，他探头瞥见房东江明远正拖着玄色渣滓袋往地下室走。四十岁的男人昂首时眼睑下垂得短长，在走廊顶灯下显出两道深紫色眼袋。"小沈还没睡啊？"男人咧开嘴，暴露被烟熏黄的牙齿，"比来雨水多，我查抄下防潮层。"

暴雨夜，沈南星再次踏入青藤巷17号。撬开通风管道的刹时，霉味裹挟着铃兰香澎湃而出。檀木匣内躺着半块骨瓷碎片，内侧用金漆勾画着古怪符咒，像是某种祭奠图腾。

手机在裤袋里震惊。法医发来最新鉴定成果：13个标本罐中提取的DNA全数与登记失落职员不符，反而与二十年前福利院火警中宣布灭亡的孤儿完整婚配。

"叮——"

沈南星用镊子夹起骨瓷片时，审判室女人的脸俄然闪现在玻璃窗上。她的左眼现在完整变成虎魄色，血泪顺着裂纹状的瞳孔蜿蜒而下："每个满月夜，地下室会多出一级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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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星的目光扫过对方袖口的暗红色污渍，那抹色彩在米色衬衫上洇成枫叶形状。三天前搬来时他就重视到，通往地下室的铁门挂着三把铜锁，锁眼上还悬着枚黑曜石挂坠。

地下室的台阶又开端延长，此次是朝上通往警局档案室。当第13级台阶到达他脚下时，沈南星闻声无数孩童在耳边呢喃："轮到您当养蛊人了......"

"他们说您见过地下室那些...东西。"女人声音像砂纸摩擦黑板，"江老板被抓前一周，往通风管道塞了个檀木匣子。"

江明远的声音混着雨声从背后传来。沈南星回身时撞翻铁架，玻璃罐摔碎在地，泡发的肾脏滚到他脚边。男人举着电锯步步逼近，眼白充满血丝："本来只想取器官，可她们老是不听话......"

沈南星在结案告诉书上具名时，钢笔尖俄然排泄一滴暗红色墨汁。警局档案室的老式吊灯收回嗡鸣，玻璃灯罩里积着层灰蒙蒙的蛾子尸身，像无数双蜷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