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为君取字[第3页/共3页]

花渡翻手拈诀，花瓣便全都排成行列，飞速融会在一起，又有几道红色雾气飞入其间，两个红色的香囊垂垂成型。

“……我巴不得升仙得道千万岁，寻甚么死？我是来跟你告状的！”关上门，花岸腆着脸坐到花渡身边，给本身倒了杯茶。

“坐天下的楚氏，皇族公子，竟然个个以私养男宠为好，王亲贵女，自养女姬，宠嬖尤甚，外称姐妹，内为伉俪。”花岸回过甚来，勾起嘴角耻笑道，“世人多爱同性，并以之为光荣，炫之以繁华，我还劝表妹不要和楚仲辞夜会，除非表妹真想攀就宁王高枝。”

门吱呀一声开了。

这倒让花询不知花岸那句“痴人”说的到底是何意。

问棠。

“告甚么状？”

“哟？没想到咱表妹竟然这么通透？”花岸赞美道，“不愧是……”她俄然顿住，改口道，“表妹至心不厌？”

花岸气得跳脚：“乌鸦你大爷！我是无涯！”

“提及这事，”花岸哼道，“你给花询写的那几个字，还真是标致。我说，你对她那么好，该不会是惦记上花府地下的东西，才一向这么靠近她罢？”

花岸的气势顿消。她往内里张望道：“你还真没睡啊……干甚么呢？”

“另有一事。”

“表姐究竟是何人呢？”花询凝睇她，“十年前花朝节，表姐来寻花签不见，十年后又来上门，这回寻的是甚么？”

花询摩挲动手里的锦囊，心底渐渐地念着这两个字。

“我要如何给你说法？”花渡道，“欺负你又如何？我又与你不熟。”

“你是来寻死的么？”花渡回身往内里走，坐到桌边，讲方才看一半的竹简合上，搁置在一旁。

“你――”花岸气得咬牙，“神仙公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诶，那我若要的是那株海棠呢？”花岸在身后道。

“梦里的东西都是虚幻的，你何必顾虑？”花渡摸了摸她的发顶，和顺道，“留不住的，只能讨你半晌欢心，若太固执，那些长久的欢心，都会变成悠长的痛苦。”

“本年桃花开得好了，可惜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宠。要想花开永不干枯，还是得靠花府种植。”她合上手心，走出亭外，到桃花树下，看着满地的桃花瓣，俯身将手心的花瓣放在地上，与一地桃花做伴。

她看不见花询身影以后，才华冲冲到花渡的院子，一点也不管半夜半夜花渡是不是已经睡下了。上前就蛮横地拍门：“花解语，你给我开门！我晓得你还没睡！开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