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为君取字[第2页/共3页]

花渡睨了她一眼，不为所动，端起茶碗喝茶：“以是呢？”

“哟？没想到咱表妹竟然这么通透？”花岸赞美道，“不愧是……”她俄然顿住，改口道，“表妹至心不厌？”

“取字？”

一时寂静。

“……”花岸噎住，她不甘心道，“她欺负我，你不给我一个说法吗？”

月躲云后，云遮明月。花岸转过脸来，叹道：“不想表妹也是一个痴人。”

花询昂首看她，内心不觉有些伤感。

花岸的气势顿消。她往内里张望道：“你还真没睡啊……干甚么呢？”

“梦里的东西都是虚幻的，你何必顾虑？”花渡摸了摸她的发顶，和顺道，“留不住的，只能讨你半晌欢心，若太固执，那些长久的欢心，都会变成悠长的痛苦。”

“你我了解了十年，你看着我一日日窜改生长，我已然视你如长姐。但是我向来都不晓得，你究竟是何人，我也不知何时才气入梦见你。”她的笑意消逝，心头有些闷，“你不说我也不问，你说是你是花仙，我信。那些未知的，或者不能懂的，我就权当是我梦中臆想。”

“表妹深夜不睡，在这里捡花瓣玩呢？”

门吱呀一声开了。

花询扶着雕栏，了望对崖的梨花如雪，白得洁净。她偷偷地回顾去看吹叶笛的女人，口中遗憾道：“可惜没有锦囊，把那些谢了的花瓣装起来，还可制成香囊。花香老是要比那些木料的香更得我心一些。”

“不管表姐寻的是甚么，我只想说，但有可给的，我能给便赠送也无妨。可有一样，表姐如果伤我家人与仲辞，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表姐。”花询走过与她擦肩，笑着道，然后往院子里走。

这倒让花询不知花岸那句“痴人”说的到底是何意。

“表姐如何也还不睡？”花询换上笑容，站在原地等花岸靠近。

不想她早就来了，还躲了那么久。花询愣住，问道：“表姐闻声了？”

她看不见花询身影以后，才华冲冲到花渡的院子，一点也不管半夜半夜花渡是不是已经睡下了。上前就蛮横地拍门：“花解语，你给我开门！我晓得你还没睡！开门开门！”

“不是，你们当神仙的都这么无耻吗？花解语，你就是一个伪君子！”花岸气急废弛道，“当年我不晓得你是甚么人的时候那么恭敬你，你竟然这么对我！”

“晓得了。”花岸打了个哈欠，摆摆手。

花询想了想，说：“此言甚是。”

“表姐！”花询不悦，冷眼看她，“仲辞与表姐没有私怨，表姐暗里说她人之事，这不好罢？又不是统统姓楚的都有此癖好，纵使有，与世人何干？与表姐何妨？爱好男宠女宠，都是她人自好，纵使我与仲辞真有甚么，我也不感觉那是肮脏！你无态度无资格置喙！”

笛声停下，花渡嘴角含笑，点头道：“若你想要，太轻易。”

“你是来寻死的么？”花渡回身往内里走，坐到桌边，讲方才看一半的竹简合上，搁置在一旁。

花渡一身白衣常服，站在门口，面无神采道：“花岸，你何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