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成人之礼[第1页/共3页]

“可惜字是宗族长辈取的，我都不知梦醒来，我又会被取个甚么字。可你这字实在好，我甚是喜好，今后你在梦里见我，你就喊我表字。”花询泪中含笑，转头不敢让花渡瞥见。

初加、二加、三加……一拜、二拜、三拜……置醴、醮子……

花府世人忙得脚不沾地，杜鹃、慈姑井然有序得安排事件，花君侯立与堂下与诸位白发鸡皮的老者扳谈，公子晏则在门口同管家杜仲一起亲迎高朋。宗祠礼官早就各司其职做好了筹办，家庙安插再三确认合礼。

“就是，你们学富五车的花大师都说了，这是个好东西。眼瞎！”

这时花询的目光落在了与花岸并坐在一起的花渡。她当真地看着花询跪坐着，眸光微动，仿佛里头盛了很多的话，又仿佛只是纯真遵循礼法罢了。

“我只是说个打趣罢了。”见氛围有些不对，花询改口道，“解语送我甚么都好，我都喜好。”

可贵听花岸一句好话。花询促狭一笑：“那些人送甚么都和我没干系，就是你们这几位，可有甚么大礼？没有礼品我可不依。”

这回正宾请的还是某位女大师，传闻其人文名昭昭，贤淑德良。花君侯与君侯夫人上前驱逐，君侯佳耦揖礼，请女大师入场。主宾与客人各自就坐主宾位及观礼位，君侯佳耦方才就坐仆人位。乐再兴，君侯起家道：“本日，小女花询行成人笄礼。诸位能驾临花府，前来观礼，乃小女之幸！老夫甚是感激。”他扫了一眼在场来宾，寂然道，“成人笄礼，是时开端！”

及笄之礼，一笄一赞，赞者为笄者老友或者姐妹，昨日楚仲辞与花无涯俩报酬了争论赞者之位争得面红耳赤，幸亏君侯夫人发话，听闻安河郡主与花询私交甚笃，故存候河郡主为赞者。楚衍和花询都松了一口气，还好赞者不是花岸。

听着声音，花询扶额有力。

“谁说没有！”花岸嗤笑道，“只是我不像我家问棠表妹，如此昌大。”

花渡摇点头道：“不能。”

花渡眼底眸光一滞，随即轻笑道：“你还真是个痴人，那么固执那株海棠。”

楚衍松了一口气，花渡收回了捏诀的手。

“无涯送的，是好东西。”花渡冷不丁出声。

依礼，花询回到东房，楚衍从礼官手中取过衣服，去房内改换与头上发笄相配套的素衣襦裙。趁那些礼官不备，花询叹道：“这真是折腾。我原觉得之前那些礼数已经够烦的了，没想到这笄礼更是费事。”

“诶我说楚仲辞你甚么意义？”花岸嘴里还不断磕着瓜子，“那些个俗气的破铜烂铁如何能拿来和我这块牌子比？你就是有眼无珠！”

花询坐与东室，悄悄等候礼节开端。外边雅乐已经奏起，丝竹音乐，鼓励昂扬。她望向门口，铃兰、佩兰、泽兰都在门口守着，白蔹、白青则去了家庙。她天还未亮就被唤醒去沐浴，换上了朱红色的锦边缁布衣，梳了两个双鬟髻，穿上采履。

花家大蜜斯，淮安县主之及笄礼昌大而慎重。很多熟谙的，不熟谙的高官权贵都纷繁上门观礼庆祝，不能来的也奉上了大礼，更稀有百位青年才俊挤着前来见礼。花府一整日门庭若市热烈，随时可见有马车递运珠宝金饰进府，另有平常难见一面的太守公卿，县令诸贵，华服绶带，来往如云。

“甚么破木牌子，你也送得脱手！”楚衍与花岸像是八字不对盘，就连送个礼品都贬低两句才高兴，“你再穷酸，送个金的银的不比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