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双姝血溅散花楼[第2页/共4页]

弓手喝了一声，张二娃打个颤抖半坐起来，刚好挡住宋铁视野。

“老子晓得他帮淦老迈跑腿！事倒没犯，哼哼，就只怕小命难保！”

夷女单手抚胸，模样痛苦，道：“如何？”

宋铁惶恐欲绝，一步步背身挪去，退得几步，却撞上床后的墙板，心道：此番死也！

这么一闹，早轰动外间丫环婆子众小厮，熙熙攘攘乱语惊呼。楼下抢上无数粗重的脚步，赶至门口使力地打门。“咋的？给老子开门！”倒是大汉的声音。

“可有处所去？一起的血瞒不过人，趁早！”

宋铁只想尽早寻着熟人，软软地抬手一指。夷女再打横抱起两人，贴着巷子谨慎遁藏而去。走出几条巷子，火把是越来越多，越来越亮，而夷女已是越来越有力。她靠住墙壁，放下宋铁和疯女，道：“你肺腑受创，本想以功力救你，现在怕是躲不远了，我受伤极重！追兵是追我而来，你该无事，保重罢！”便要拜别。

“我入他亲娘的！”宋铁骂一声，心道夷女跑不掉了。却见张二娃听他骂话，似晓得不能让捕快瞧见，极快地脱手把他朝草垛里拖。“哥，你别吭声，他们发明不了。”

“其间仆人是谁？”

“平话的陆老头，咦，他们不在？”

“豪杰饶命！”倒是张大娘的声音。

“啊，是！”

疯女摇摆两下，单手把住门框边沿，倏然转头。

“是你！”黑影半跪起家，衰弱地惊奇一句，也是浑身的血，不住滴在宋铁脸上。

白莲杏眼一翻，软唇濡出一嘴的白沫，已是惊晕畴昔。

“啊，铁哥......到底出了啥事？”

强挣着眼瞧去，哪想到竟然是那名早已不见踪迹的夷女！

转进灶房，夷女把宋铁二人顺搭在窗口边上，只手一劈，把支着木棍的窗户劈烂。这一下，又让她颤着身子喷出一小口血，横手擦血，抢先翻出窗户。宋铁疑她逃脱时，夷女伸进手来，拖住他腋下把两人拽出窗户。

夷女苦笑一声，道：“我也本身难保！她……是谁？”

“血……血迹......”

却听疯女嗔唤一声，蒲伏他身上梦话道：“你怎不是......爹、娘，孩儿不孝......这便来了！”顺手就把刀子抢过，偏扬开端，便要自戕。

宋铁想去抓她手臂，疼痛下抬不起来，只抓住她衣摆。

“是铁哥！浑身的血，晕畴昔了，娘你别起来，怕受寒！”

“袁大......”

“啊！”

“狗贼，还我爹爹命来！”

张二娃去摸一圈，回道：“有脉搏，一个冷一个热，都发着高烧。只是……这血也太……太吓人了，怕活不久……”

宋铁是想死的心都有，痛得眼泪鼻涕齐流，“哼哼啊啊”乱叫着搭手去摸刀，遍寻不着。恰此时，数步远处黑影几声娇哼，醒了过来，踉跄着栽倒在宋铁身边。

“铁哥？咋了，铁哥犯事了？他是淦都头的人……”

“有一条隧道……”

听响声，散花楼外已是嚷成一片。宋铁呲牙咧嘴，那么傻盯着夷女。夷女埋头看他一眼，一丝强笑，道：“无妨，有我。”转头看往外间喧闹的方向，回身挣着脚步寻进花圃拱门。

“给老子起来！”

伤口挺深，却只要浅浅的血，他晓得是夷女那几动手脚。“二娃，你听我说……哎，先看看......那两个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