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河上死斗[第7页/共13页]

我再忍不住，吼道：“放箭！”

这时甄以宁忽道：“曹将军，让我来吧，我也懂旗语。”

别人固然鲁莽了些，但这话却说得大是动情，沈洪也站了起来道：“末将与王将军普通，愿从命毕将军号令。”

我道：“那你先睡到我房里去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道：“令尊大人真是教子有方。”

吃过了饭，我到了船头。吃饱喝足后，周身也象充满了力量。正起东北风，四周数十只快船扯足了帆，驶得正快。我看着前面，道：“甄以宁，另有几天能到？”

黑暗中，有人大声道：“下官参军甄以宁，奉毕将军将令，请楚统制去中军议事。”

他叫了两小我的名字，那想必是两个千夫长。褚闻中部下，传闻是在千夫长以上不设万夫长，而是设了五个四千户，每人统带四个千夫长，和青月公和红月公的军制稍有分歧。不管如何说，他也发明万夫长以下设十个千夫长，不免有点太多了。

曹闻道转过甚，苦笑了一下：“统制，要说不怕，那是假的。不过曹某也晓得，既然人入行伍，那就只能冒死向前，死而后已，怕也没用。毕竟这回我们要庇护的是我们的父老亲族，就算战死疆场，也是死得其所。”

蒲安礼本来就是受毕炜节制的，我和解瑄也一样，此时沈洪和王长青与如此说了，我们也站了起来，大声道：“毕将军，末将愿效死力。”

甄以宁皱起了眉，喃喃道：“有这么短长么？”

也不晓得最后如何呢。我暗自想着，但嘴上却没有说这沮丧话，只是道：“好，船头上由你一力承担。”

我冲上了船顶。这类船载员不过百多人，了望台也不是太高，我站在船顶时，甄以宁已站在了望台里挥动吵嘴二旗，向各船打着旗语。他打旗语竟然比那两个水军兵士更加谙练，双旗挥动，一黑一白两面旗号顶风招展。

曹闻道俄然皱起了眉道：“那两个水军弟兄都去把舵了，我去叫一个出来发旗语。”

江心的水象开了一样，这时一下冒出了一大片蛇人的头颅。它们刚暴露水面又是一阵箭下，它们本就挤作一堆，何况前锋营水战虽不在行，箭术却都相称不错，这一阵箭雨射过，蛇人又收回了一阵惨叫，河面象是开了锅普通翻滚，一条条遍生鳞甲的蛇人身躯在水中翻滚，血花飞溅。

毫不能只把蛇人当作妖兽了。现在，必须把它们看作是深通兵法的强兵。］

流水汤汤，掠过船底，传来的声音几近有一种美好。

“是啊，好些年了。”

这就是“兵权贵一”吧。我不由暗笑，毕炜一脸大胡子，看上去非常粗暴，和之前的杀生王柴胜相差未几，不过他说话却比柴胜相邃密好多，这番话冠冕堂皇，无懈可击，而王长青、沈洪他们一起立施礼，便等如承认此刀的威权，今后毕炜借这刀命令，他们便再没法借端推辞了。想必他跟从文侯久了，文侯好用心机权谋，他也学了几分。

参军本来都是中军帐中为主将出谋画策的，甄以宁年纪悄悄，我在他身上也感到一股按耐不住的生机，模糊好象几年前刚参军校毕业的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