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生来也[第2页/共3页]

往西两、三里外的山坡上，坐落着几十户人家，便是祁家村。

风华谷，地处幽僻，合法隆冬时节，远近碧绿，风景如画。

不知不觉，已在外流落了两年多。曾经的意气风发，也早已耗费殆尽。来到风华谷的时候，身上的川资终究所剩无几。现在只得假装读书人，且厮混度日。尚不知今夕何夕，来年何年……

一阵风雨飘来，灯火摇摆欲灭。

正对着院门的一间大屋子，便是祠堂正厅，内里摆放了几张案几，兼做了村庄的书院。东侧的两间配房与一间灶房，为墨客与祁散人用饭睡觉的处所。挨着灶房，有古树遮荫，婆娑的枝叶中，阵阵蝉鸣聒噪不休。院子的角落里，则装点了几簇色采鲜嫩的花草。僻静地点，安适悠然；闷热时节，生趣安闲。

墨客不作多想，冒雨跑向院门，回声道：“两位女人稍等，小生来也……”手机用户请拜候http://

无咎犹在错愕不已，叩击门环的动静愈来愈孔殷。他睡意全无，抬脚下榻，慌乱扑灭了油灯，不忘抬眼一瞥。

无咎生被推了个趔趄，屋门已然“嘎吱”紧闭，即便伸手去推，也是纹丝不动。他不测之余，不解道：“何为大凶之兆……”

到祁家村的两个多月以来，虽说度日艰巨，却也吃得下睡得着。起码有个避风躲雨的处所，且满足常乐吧！不过，每当饭后，都觉着通体发热，且……

桌上摆着一个琉璃沙漏，恰是半夜时分。

叫门的，竟然是个女子？

这大半夜的，闹啥鬼花样？

无咎，便是墨客的姓氏名讳。

墨客也不承诺，懒懒起家，穿过房檐，迈步进了隔壁祁散人的屋子，一张小桌子上已摆好了碗筷，另有一盆汤与四个菜饼子。他背门坐在凳子上，伸手拿起菜饼子咬了一口，随即昂起一张苦脸，没精打采地咀嚼起来。

“砰、砰――”

无咎没有在乎，伸手捂着双耳。不过刹时，他又诧然惊起。

整日里不是野菜汤，就是野菜饼子，如此寒酸，实在叫人苦不堪言。怎奈书院先生的佣金微薄，纵有不满，也只能忍着。独一值得光荣的是，与祁散人搭伙，每日饭来张口，倒是省了自家脱手。

“哎呀、姐姐……”

老者姓祁，名不祥，自称散人，传闻是个游方的羽士，因善于医道与占卜之术，并倚仗着与祁家村的村民同姓，落得个看管祠堂的差事。墨客一样是流浪至此，且无处可去，这才被祁家村留下来当了教书先生，而不得不整日里与几个顽童打交道。这两人境遇相仿，本该相互体恤，谁料自从了解以来，却相互嫌弃。

孩子伸手撮口吹了声唿哨，那小蛇平空急转，像是火光倏然来去，刹时落入袖中不见了！他对劲一笑，回身跑远了。余下的几个孩子嘻嘻哈哈随之逃学，原地只剩下狼狈不堪的墨客在搓着双手，满脸的无可何如。

墨客走过灶房，见祁散人已在繁忙着晚餐。他勾着头看了看，暗自腹诽。

墨客被人揭短，仓猝辩白：“本公子混口饭吃不轻易，相互相互……”

“咳咳……妹子，既然仆人闭门不纳，莫再难堪人家……”

雨声渐浓，天气渐晚。

要晓得风华谷地处偏僻，罕见外人至此；且祠堂独居村外，夙来平静。现在夜深雨浓，究竟是何人前来相扰？不会真是山妖鬼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