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生来也[第3页/共3页]

墨客吓了一跳，仓猝躲闪，情急之下，便是戒尺都给扔了出去。

祁散人坐在劈面，拿起勺子盛了两碗汤，不满道：“如此饭来张口，该当满足才是，莫觉得老道我就该服侍你，年纪悄悄的也不怕折寿……”

墨客走过灶房，见祁散人已在繁忙着晚餐。他勾着头看了看，暗自腹诽。

无咎挥袖遮风，谨慎往前。

临时的喧闹随之隐去，四周重归安好。

不知不觉，已在外流落了两年多。曾经的意气风发，也早已耗费殆尽。来到风华谷的时候，身上的川资终究所剩无几。现在只得假装读书人，且厮混度日。尚不知今夕何夕，来年何年……

在山谷的东侧，有个竹林簇拥的院落，祁家祠堂。

墨客还想抱怨几句，忽而觉着有雨点落下。山间阴晴不定，恰是多雨时节。他超出祁散人的那间房门，独自回到了本身的屋子。

“哎呀、姐姐……”

桌上摆着一个琉璃沙漏，恰是半夜时分。

恰于此时，有“砰、砰”声响传来，彷如天涯雷鸣，时而悠远，时而近前……

墨客走进屋子，直接倒在榻上。目光偶然间掠过那把短剑，他顿时觉着有些烦乱，干脆闭上双眼，冷静想着苦衷……

那是一条尺长的小蛇，通体带着炽烈的火焰，突如其来，煞是惊人！

“咳咳……妹子，既然仆人闭门不纳，莫再难堪人家……”

他伸手往下摸了一把，不出不测，又是硬棒棒的。唉，这般凄风苦雨的日子里也不消停，熬煞人也！

门扇自开，微小的灯火下呈现一张人脸。乍然一见，形同鬼怪！

风华谷，地处幽僻，合法隆冬时节，远近碧绿，风景如画。

孩子伸手撮口吹了声唿哨，那小蛇平空急转，像是火光倏然来去，刹时落入袖中不见了！他对劲一笑，回身跑远了。余下的几个孩子嘻嘻哈哈随之逃学，原地只剩下狼狈不堪的墨客在搓着双手，满脸的无可何如。

墨客正自愁闷，两眼一翻：“祁散人，莫要幸灾乐祸！”

这大半夜的，闹啥鬼花样？

“吱呀――”

无咎听得逼真，禁不住松了口气。刚好路过隔壁门前，他悄声呼喊：“祁散人……”祁散人的屋子紧挨着灶房，距院门比来，应当早有发觉才对，却不见有何动静。莫非别人老耳背，没有闻声叫门声？

正对着院门的一间大屋子，便是祠堂正厅，内里摆放了几张案几，兼做了村庄的书院。东侧的两间配房与一间灶房，为墨客与祁散人用饭睡觉的处所。挨着灶房，有古树遮荫，婆娑的枝叶中，阵阵蝉鸣聒噪不休。院子的角落里，则装点了几簇色采鲜嫩的花草。僻静地点，安适悠然；闷热时节，生趣安闲。

一阵胡思乱想，墨客渐入梦境……

墨客被人揭短，仓猝辩白：“本公子混口饭吃不轻易，相互相互……”

无咎没有在乎，伸手捂着双耳。不过刹时，他又诧然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