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投河[第2页/共4页]

方氏带同着柯睿、冯氏二人，寻声赶来，目睹此状，赶紧气急废弛道：“你们还不从速，去把她给我捆住？！万一出了岔子，明天可如何向张大户那边儿交代呀？！”

李益眉飞色舞地侃侃报告道：“我和德儿再次回到你娘家的这几天，刚好儿遇见了这位，仙风道骨、器宇不凡，自称是‘知名’的夫子。我对他呀，的确就是一见倾慕、思慕不已，再三地礼请他，去往我们府做客，却多次遭到了他的回绝。我无可何如之下，唯有持续逗留在武府，从长计议......”

“是！启禀国公大人：老奴已经遵循着您的意义，伶仃为他筹办了一间平静、高雅的船舱，样样儿都无可抉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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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妙极，妙极呀！”

“国公大人休得这么瞎三话四，扯东、扯西的！姐姐，你也不消再给他帮腔搭话儿了，且令他，没羞没臊地说下去好了。”

“呵呵，文笔倒是非常的了得......”

柯芙蓉披头披发地信步飞奔回避，于广漠无边、苍苍茫茫里，俄然间惊觉火线路尽，脚下途穷，本身已经立足站立到了一陇高高的绝壁陡坡上面：坡下，就是宽若虎口、浊浪翻滚的滚滚黄河，其滚滚之水，奔涌甚急；身后，倒是毒似豺狼、手持棍棒绳索的无情家人，转眼就要逼近。

“诶呀，这......闲事要紧，委曲娘子和夫人了——”

“阿弥陀佛，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这个小贱人，她是中邪了呀！”

“自此以后，那武府的仆人们，就常常遇见他，单独鹄立在这棵树下发楞。如果花开季候呢，他便欢然欲醉、优哉游哉的，表情极佳；但比及了花落时分，就寂寥寂寥、魂不守舍的。现在冬大寒，这棵年老的老树，竟然枯朽死掉了。那夫子就每天对着它，悲悲切切、长叹短叹的，如同死掉了老妻的普通……”

李益搁下了茶盏，沉吟说道。

二夫人说着，微微地顿了一顿，又轻掩着朱唇，和大夫人戏谑笑道：“不过呢，这些臭男人的设法儿，终归不是我们女人所能明白的——姐姐，你闻声了没有，我们这两个蒙尘的老妻，在人家卫国公的眼中，也就是和一棵朽木的分量儿，差不准多呢。

“凭甚么？！莫非你本身烂手、烂脚，断胳膊、缺腿儿了不成？！”

那李忠推断其意，仓猝发展开了几步，赔笑说道：“全儿终归是未谙油滑，很多处所，尚欠磨练得很呢。”

——本来那李益，夙来对待两位夫人，平起平坐、一视同仁，无分尊卑、大小，只是在称呼上面，略微有所分歧。大夫人呢，理所当然地，称其为“夫人”；至于二夫人，则效仿着唐玄宗对于杨贵妃的爱称，叫作“娘子”。但是“娘子”一词，明显要比“夫人”之称，听上去，更加地恩爱、缠绵了一些。

柯猛用一只手反捏着她的双臂，另一只手，则抄起了顶门的木棍，在她的后背之上，结健结实地狠捶了数捶后，又一脚将她踢翻道：“要不是瞧在能拿你去换一些赌本的份儿上，看老子明天，还饶不饶你？！”

“那武兄还说啊，当初，这位夫子游历四方，偶尔地走到了济南武府，这本来呢，是不肯屈尊逗留的；直到厥后，瞅见了那一株，武兄在几个月之前破钞重金，从外埠移植而来，正值怒放花期的石榴树，这才窜改了主张，一住便是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