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投河[第3页/共4页]
“李忠啊,你再去给夫子的房内,加送两盆儿热炭,抵抗水上的湿寒之气。”
“甚么叫做‘楼中结楼’啊,国公大人?”
“多谢国公大人的谬赞,”
李忠从怀内取出了一封信函,趋步向前,双手呈递给他道:“昨晚小儿李全,打从府内飞鸽传书,说是统统都已筹办齐备了。”
卫国公李益带领着妻儿,走进了第一层的舱内坐稳后,才刚授意了李忠开船不久,就又再一次地扬声呼唤他道。
那卫国公府的主仆一行,于凌晨时分离开了“莲花寺”,在黄河的渡口,登上了一顶朱蓬、厚帆的双层豪船,循沿着水路,由正东方向,往西南面驶去。因为船只即将要在黄河的骨干道中顺风行驶,故此,船上仅是撑竿儿的船工,就雇佣了能有2、三十人。这二十余人,个个儿都是水里出世、浪里长大,对于黄河水性,再熟谙不过的精干男人,俱皆光着两条肌肉紧绷绷的臂膀,手持着撑杆儿,分队站立在船楼的两侧,蓄势待发,表面非常整齐都雅。
李益眉飞色舞地侃侃报告道:“我和德儿再次回到你娘家的这几天,刚好儿遇见了这位,仙风道骨、器宇不凡,自称是‘知名’的夫子。我对他呀,的确就是一见倾慕、思慕不已,再三地礼请他,去往我们府做客,却多次遭到了他的回绝。我无可何如之下,唯有持续逗留在武府,从长计议......”
“多谢国公大人和两位夫人的恩情,主子们身受大恩,举家难报万中之一呀!”
柯芙蓉披头披发地信步飞奔回避,于广漠无边、苍苍茫茫里,俄然间惊觉火线路尽,脚下途穷,本身已经立足站立到了一陇高高的绝壁陡坡上面:坡下,就是宽若虎口、浊浪翻滚的滚滚黄河,其滚滚之水,奔涌甚急;身后,倒是毒似豺狼、手持棍棒绳索的无情家人,转眼就要逼近。
“启禀国公大人,”
“那武兄还说啊,当初,这位夫子游历四方,偶尔地走到了济南武府,这本来呢,是不肯屈尊逗留的;直到厥后,瞅见了那一株,武兄在几个月之前破钞重金,从外埠移植而来,正值怒放花期的石榴树,这才窜改了主张,一住便是数载。”
二夫人恍然大悟地打断了他,“啧、啧”笑叹道。
“嘁,听国公大人您,描述得这么穷形尽相、绘声绘色的,倒仿佛是,切身经历的一样!”
“诶呀,这......闲事要紧,委曲娘子和夫人了——”
柯芙蓉眼冒金星、头痛欲裂,耳畔嗡嗡作响,下认识地就挥手挠向了柯猛。
“啊~~~,杀人啦、杀人啦!拯救,拯救啊!”
——这李忠虽非寺人,倒是一个天生的宦官之身,本来只是卫国公府内最为轻贱的一名杂役,谁知机遇偶合,竟然颇受少年期间的李益喜爱,待到李益领荫受封以后,更是将他例外擢升为了管家。后因没法娶妻生子,便把本身哥哥的遗腹子过继到了膝下,取名为李全。
李益竖起了拇指导头赞叹着,趁便,又戏谑了那二夫人几句道:“娘子,你向来只爱研读卧榻上的那一堆,冷冰冰、硬邦邦的兵法法典和春秋史记,对于花草、情味之类,不甚在行,不甚在行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