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投河[第1页/共4页]

“甚么叫做‘楼中结楼’啊，国公大人？”

“是！启禀国公大人：老奴已经遵循着您的意义，伶仃为他筹办了一间平静、高雅的船舱，样样儿都无可抉剔。”

“嗯，”

柯芙蓉披头披发地信步飞奔回避，于广漠无边、苍苍茫茫里，俄然间惊觉火线路尽，脚下途穷，本身已经立足站立到了一陇高高的绝壁陡坡上面：坡下，就是宽若虎口、浊浪翻滚的滚滚黄河，其滚滚之水，奔涌甚急；身后，倒是毒似豺狼、手持棍棒绳索的无情家人，转眼就要逼近。

卫国公李益带领着妻儿，走进了第一层的舱内坐稳后，才刚授意了李忠开船不久，就又再一次地扬声呼唤他道。

那二夫人听得出神，不觉浑然忘怀了愠怒，转过脸来，孔殷地扣问他道。

大夫人因而就笑眯眯地捧起了暖炉焐手，不再置身此中；而李益则对劲洋洋地，持续含笑说道：

柯芙蓉的满腔痛恨，刹时发作道。

李益眉飞色舞地侃侃报告道：“我和德儿再次回到你娘家的这几天，刚好儿遇见了这位，仙风道骨、器宇不凡，自称是‘知名’的夫子。我对他呀，的确就是一见倾慕、思慕不已，再三地礼请他，去往我们府做客，却多次遭到了他的回绝。我无可何如之下，唯有持续逗留在武府，从长计议......”

二夫人还是别过甚去，微微地撅着嘴巴，大发娇嗔道。

李益竖起了拇指导头赞叹着，趁便，又戏谑了那二夫人几句道：“娘子，你向来只爱研读卧榻上的那一堆，冷冰冰、硬邦邦的兵法法典和春秋史记，对于花草、情味之类，不甚在行，不甚在行啊！哈哈哈。”

“娘子有所不知，”

方氏带同着柯睿、冯氏二人，寻声赶来，目睹此状，赶紧气急废弛道：“你们还不从速，去把她给我捆住？！万一出了岔子，明天可如何向张大户那边儿交代呀？！”

李益清了清嗓子，目光投向二夫人道：“没有任何人晓得他的身份和来源，就连武兄，也只晓得他无妻、无子，清心寡欲，整日价，除了读书、挥毫，就是对着一棵石榴树发楞。这棵石榴树的树龄高达数甲，干粗双臂合抱，冠绝云端，传闻着花的时节呢，花逾百朵，朵朵巨大、素净；尤其可贵的，是此树的花种特异，每一朵花开，俱都是楼中结楼……”

——本来那李益，夙来对待两位夫人，平起平坐、一视同仁，无分尊卑、大小，只是在称呼上面，略微有所分歧。大夫人呢，理所当然地，称其为“夫人”；至于二夫人，则效仿着唐玄宗对于杨贵妃的爱称，叫作“娘子”。但是“娘子”一词，明显要比“夫人”之称，听上去，更加地恩爱、缠绵了一些。

柯猛一把薅住了她的垂鬟分肖发髻，恶狠狠地往墙上，连续夯了3、四下儿，破口痛骂道：“仗着有内里的野男人撑腰，胆量，真是越来越大了啊！”

二夫人恍然大悟地打断了他，“啧、啧”笑叹道。

李忠气喘吁吁地打从船头那边儿跑了返来，尖细着嗓音，躬身赔笑道。

“哦~，怨不得国公大人您，丢弃了家眷不睬，让我们姐妹俩，在这里受尽了苦寒——却本来，是为了这个原因哇！”

柯芙蓉眼冒金星、头痛欲裂，耳畔嗡嗡作响，下认识地就挥手挠向了柯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