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聚散依依[第3页/共5页]

裘永思说：“将它收走，重新封回镇龙塔内。”

“我另有卫士呢。”阿泰朝世人说，“何况我再如何说，也是波斯圣王后代，嘿嘿……”说着抖了下扇子，答道：“平常匈奴，又如何会是我们的敌手？”

莫日根道：“群山万丈，大海茫茫，终有再见的一天。”

“从当时候我就晓得。”阿泰悠然答道，“大伙儿终有一天会成为好友。缘分使然，看似萍水相逢，实在都是射中必定，又有何妨？驾——！”

说着裘永思回身，取来背后的几张纸，一人分了一张，朝鲤鱼妖说：“你常泡水里，就让鸿俊帮你收着罢。”

以及本日纵马驰骋，从长安追风往骊山的一刻。

世人便沉默不语，各自点了点头。

阿泰点了点头，分袂之时，最是伤感，不若悄无声气，就此拜别。

到得四更时分，大伙儿都醉得不省人事，躺的躺，靠的靠，或趴在案前，或倒在墙角，鲤鱼妖侧躺在案上，时不时地尾巴扑腾几下。

李景珑没有答复，只温馨看着莫日根，再瞥裘永思。

李景珑又号召大师吃, 莫日根笑道：“才俩月么？如何感受过了一辈子呢。”

世人看画时，室内俄然堕入了一阵沉默，鸿俊仿佛感遭到了一股非常的氛围。莫日根说：“我这儿也有点东西，分给大伙儿。”

听到这话时，莫日根便笑道：“鸿俊，那你可得好好照顾长史。”

“不必再说下去了。”李景珑打断道。

李景珑打趣道：“实不相瞒, 那天是我冒昧了，不该胡乱脱手。”

“弟兄们，后会有期。”莫日根低声说。

四人与鲤鱼妖一同举杯，一饮而尽。

阿泰的琴声在长夜里流淌，唱过《阳关三叠》后，莫日根便道：“别那么丧行不！”

这话一出，裘永思、莫日根与阿泰眼里都带了泪水，鸿俊差点儿就哭了。

李景珑低头谛视酒杯，叹道：“从熟谙大伙儿的那天起，我就晓得你们迟早有一天要分开，可只没想到这么快。怪我，怪我……”

阿泰望向通俗的夜空，平原上，北斗七星在天涯闪烁。

“没甚么。”裘永思笑呵呵地看鸿俊，说，“鸿俊，你是好孩子。”

阿泰答道：“长史，我不想给您与大伙儿再添费事，这些日子里，实在感激各位的照拂。”

“你们还会返来吗？”李景珑问。

阿泰笑道：“嗨咩猴比！我会想你们的！”

“怪我没有好好珍惜，与各位相处的日子。”李景珑抬眼，看着余人，缓缓道，“唯愿此生另有再见的机遇。”

世人仓猝让鸿俊别脱手，鸿俊却已把手串扯开，玉珠掉了一地，李景珑扶额。

“敕勒川，阴山下，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莫日根叹了口气，说：“实话实说，长史，来之前，我负担着一个任务。”

李景珑道：“我还没点头呢！你们一个两个，就这么走了！究竟有没有知己？！”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青……”

莫日根叹了口气，说：“长史、鸿俊，实不相瞒，我得走了。”

“就是就是，你另有鸿俊嘛。”阿泰与莫日根拥戴道，又朝李景珑敬酒，李景珑二话不说，接过喝了。

鸿俊恐怕李景珑过分哀痛，便道：“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