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双生契连理枝[第1页/共1页]
"这簪..."他拾簪的手狠恶颤抖,"永徽七年七夕,我雕了整夜..."
更漏声尽,我抱着哭闹的长安轻晃。顾淮安赤足端来安神汤,亵衣领口被稚儿抓得疏松,锁骨下淡金纹路随烛火明灭:"安儿克日总说瞥见冰棺里的..."
窗外惊雷劈亮他潮湿的眉眼,与崔九郎临终时的面庞堆叠。药香蓦地浓烈,长安俄然呢喃:"爹爹说井底冷..."
"童言无忌。"我截断话头,指尖掠过他腕间旧疤。
玄鸟羽翼抖落金粉,在青砖上拼出"双生契,魂返来"
"阿武..."他回身时眸中金芒流转,掌心薄茧摩挲我胎记,"此次换我等你廿三年。"
晨光漫过井沿,顾淮安握着合二为一的玉珏熬粥。长安趴在我膝头熟睡,发间别着新采的并蒂莲。他舀起蜜糖淋在槐花糕上,眼尾细纹漾着和顺:"此次定让你尝到长处。"
壁画角落题着"开元廿三年,双生归位";冰棺化雾消逝,暴露暗格中退色的百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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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贩子炊烟**
七夕晒书,他教长安穿五色绳。稚儿将绳结绕在我腕间时,他无认识哼起《长相思》。我佯装清算书卷,袖中滑落的半支山茶簪"当啷"坠地。
晨雾漫过书院青瓦,顾淮安蹲在井边绞洗衣衫,后腰刺青随行动若隐若现。长安举着木勺跌跌撞撞跑来,鎏金瞳人映着水光:"爹爹背上有胡蝶!"他慌乱掩衣衿时,我正端着药盅转出回廊,瞥见那振翅欲飞的刺青——与地宫壁画上的玄鸟纹一模一样。
情丝入骨
地宫阴风卷着莲香袭来,吹开他松垮的衣衿——心口朱砂痣已成并蒂莲苞。远处货郎摇响铜铃,一缕晨光穿透残雾,照亮石壁末行小字:"连理枝头,莫问归期"。
廊外俄然掠过玄鸟,簪尾残破的"安"字在日影下竟映出"九郎"小篆。
地宫轰然震颤,壁画闪现度量婴儿的女子,鲜明是未老的武媚娘。长安瞳人流光溢彩,指着壁画奶声奶气:"娘亲在这里等安儿长大。"
端阳赶集,他在脂粉摊前立足很久。我用心试戴鎏金步摇,余光瞥见他摸着空瘪的钱囊蹙眉。归程遇雨,他解下青衫罩在我发顶,松香混着药气漫过鼻尖:"当年在岭南..."
朝暮人间
(青衫内袋掉出半张当票,印着"贞观二十三年典当山茶簪一支")
**夜色缠绵**
他俄然攥住我手指按向心口,朱砂痣滚烫如烙铁:"这处疼了二十三年,你当真不知启事?"
双生契·连理枝
白露半夜,长安引我们至地宫深处。冰棺中的男民气口山茶簪俄然嗡鸣,顾淮安腕间刺青出现金光。稚儿将染血玉珏按进棺壁凹槽时,两道身影在月光中堆叠——
他耳背红透,背起稚儿疾步前行。雨丝恍惚了石板路,二十三年工夫凝成他后颈滚落的汗珠。
"爹爹背娘亲!"长安俄然从箩筐里探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