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纸花蜜(1)[第3页/共5页]

我急得抓起它来大喊：“你如何乱吃东西啊？快给我吐出来！”乌龟不睬我，翻了翻眼皮，还一副吃完了很舒畅的模样。

李珠儿转头来看，见到乌龟嘴边的粉蝶翅膀，神采一变，但没说甚么，又低头咳嗽起来。

中秋佳节将至，菜市饭店里桂花蜜酒、酥饴小饼飘香，栗子、红枣交新，一派苦涩热烈。

“病兆如何会一时诊出热、一时又是冷的？”我娘奇特问道，但小姨也只是点头。娘畴昔摸摸珠儿的头，才想起甚么，拿出一把钱给我：“去欢香馆买些点心来，月饼蒸糕甚么的。”

爹出门忙活去了，我陪着娘，娘满心忧喜参半。据她提及，本身和小姨是从小一块儿吃一块儿睡豪情最好的亲姊妹，长大后都各自嫁人，娘嫁到江都，而小姨夫家是卖茶叶的，开一家店铺在金陵。这些年各自忙于家庭生存，就少了来往；兼之娘家人又少，我的外公外婆在我五六岁那两年接踵病逝后，我娘就连娘家也鲜少再归去了，只是过年节时候，会捎封手札或者一点土产与娘舅互道问候一下罢了。

表姐羞怯地笑笑。

“来，茶里放点姜会好一点。”桃三娘拿来装姜霜的小瓶子，给李珠儿的茶杯里倒一点，“待会买点茯苓饼归去吃吧，茯苓性平，你吃着也能有点好处。”

早晨爹返来，我们一家子吃晚餐，因为爹和姨父要喝酒，以是我和表姐吃完就分开桌子，到院子里歇息。

“你那表姐李珠儿，还记得吗？比你大三岁，当时候比你就高大半个头，很细挑儿个头的。那年你六岁她九岁，你老黏着她，她却嫌你小不肯跟你玩，但是早晨你们俩又抱着一块睡觉，真逗！我和你小姨看着你们两个便好笑。”娘摸摸我的头，我因为之前那次早晨去河边找爹而掉进水里，返来发了好几日的烧，吃了几服苦药才好了。娘心疼得甚么似的，总没事就摸摸我的头，仿佛怕我烧还没退洁净一样。

表姐这时却俄然又咳嗽起来，别过身去手背掩着嘴边，我还没反应过来就闻声桃三娘指着门口喊：“那几只蛾子如何又飞返来了？李二快去把它们拍死！”

屋里张妈闻声声音出来，拉她进屋去了。我仍守着炉子，闻声屋里他们在找药，低头看看乌龟，乌龟也昂首在看我，一双黑溜的小豆子眼睛。我指着它说：“姐姐病了，你说如何办？”

屋子里早已摆好了桌椅，一边安设他们坐下我一边从速去泡茶。见我拿茶壶小姨又连连叫住我，让表姐去拿承担里带来的茶，说是姨父才托人去云南带回的茶团，另有一包干菊花，两样一块烹煮放一点冰糖，滋味才好。

“噢！感谢谭小哥儿了！快坐下喝杯茶。”桃三娘在柜台里拿了钱来给他，又给他倒茶，他歇下来看到我，就笑着和我打号召：“小月mm也在啊。”

娘俄然摇点头感喟一句。

他自从因为那次在巷子里喊元府的船上死人，把我娘惊吓到晕畴昔的事以后，每次瞥见我娘或我就神采都有点讪讪的，偶然嬉皮笑容地打声号召，也是不安闲的。我也笑答：“是啊，小谭哥哥。”

“可惜厥后传闻你小姨和表姐的身材都不好，也不知是甚么原因，珠儿小小年纪，还得了哮症……他们这一趟归去祭祖，旅途劳累，身材恐怕都吃不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