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纸花蜜(1)[第4页/共5页]

“噢！感谢谭小哥儿了！快坐下喝杯茶。”桃三娘在柜台里拿了钱来给他，又给他倒茶，他歇下来看到我，就笑着和我打号召：“小月mm也在啊。”

李珠儿咳嗽渐渐缓定下来，微微喘着笑道：“我没事，不消担忧，千万别费事了。”最后一句是对谭承说的。她神采惨白，但笑容仍然暖和，话语柔嫩。我看谭承的模样，又是看着我表姐看呆了。

从那女子身边走过，我就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芬芳勾人，毫不是浅显的桂花油或者蔷薇露。但她必然不是本地人，因为我从未在四周见过她，可她却单身一人提着篮子来买糕，再说足足一锭银子，不要说买几斤糕，购置一整桌鱼肉宴席都够了！我有点迷惑地看看三娘，桃三娘倒是若无其事一如平常的模样，从李二手里接过那一锭银子放回柜台里，俄然她有点惊奇地指着门口：“咦？那里飞来那些蛾子？掉进糕里就糟蹋了，李二快去赶走。”

我总感觉三娘的举止说话很怪，她平时都不会如许，对几只小粉蝶就如此大惊小怪。表姐还在咳嗽不止，我从速拉她坐下问道：“你如何样了？很难受吗？”

我和她在厨房门口的风炉边煮茶，她手里忙着，却悄悄的未几话。我用心抓起我的乌龟给她看，她笑说她在家里也养了两条小鱼。我俄然感觉我本身真像个没长大的黄毛丫头，表姐笑起来都那么和顺可儿，我却还是毛毛躁躁的，才留起的头发也懒得梳几根辫子，还是分红两股盘结成双角髻罢了。

姨父、小姨都是典范的买卖人，说话油滑油滑，送给我娘几块衣料，送给我一包猪肉脯，又给我们提及金陵的浩繁风土情面以及喧哗繁华市道。然后又说那实在不如江都这里水灵清秀，这么温馨，更适合养人。

“没哪！刚才从药铺返来。”他也踮着脚朝我们张望，瞥见我就不美意义地搔搔后脑笑，手里拿着一小包东西举给我看，“吃吗？炒杏仁！”

李珠儿收回目光，见我担忧猜疑的神采，淡淡一笑道：“没甚么。”然后转脸去看那各色糕点。桃三娘则拿一茶壶过来，笑道：“快先坐下喝杯茶。”

“住两日，但不晓得中秋是不是赶归去，实在离侧重阳另有好些日子。”李珠儿说话的时候，眼睛看动手上的粉蝶。不知为甚么，我感觉她眼里有一抹忧愁。她只比我大着三岁，但她已是很有苦衷的女人了，我完整不能体味她的表情……吹来一阵风，花架上半枯萎的蔷薇摇摆起来，我有种说不出的感到，低头看动手里的乌龟，它也正伸长着脖子，看着我。

桃三娘承诺着，在给她一一打包，我带着表姐走进店去，笑着和三娘打号召：“三娘！我来买糕！”

乌龟眨眨眼，这时不知那里飞来一只小粉蝶，悄悄飘在乌龟上方，乌龟俄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脖子一伸，一口咬住。我惊奇地看着它，它却若无其事，嘴巴开合几下，把粉蝶吞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