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奇毒[第5页/共6页]

“这便是盘曲之处。”我笑了笑，“蔡敏当年制得此药时，确曾名声大噪，然很快便出了事。”

“我说了不会虐待你，便说到做到。”长公主道，“云霓生，你莫非觉得我会诓你？”

我说：“梁王确有反心，只是害怕皇后阵容，只得卑曲巴结避人耳目，以待机会。”

“怎讲？”

长公主道：“可他已经回了豫章国。”

长公主问：“何事？”

我说：“圣上虽可治，但皇后把握禁军大权。她杀了太子、荀氏和谢氏，孤注一掷，本已十拿九稳。圣上一旦醒转，他们必是自知大难临头，难保不会做出弑君之事。”

长公主点头，却皱眉道：“圣上对豫章王如此倚重，方入朝便以高官加身，岂料一旦有事，他亦与别人普透明哲保身，任由荀氏反叛。现在皇后图谋不轨，他又退得更快，将大事交与他，我甚为不放心。且你安知豫章王不会将我卖了？”

长公主暴露了忧色，却又踌躇：“如你所言，这回风散虽有奇效，可究竟是毒物，圣上服下，若万一……”

这个数，并非我一时心血来潮开大价，而是我已经决定，这是我最后一次装神弄鬼。一来这毕竟不是正道，做多了不免暴露马脚，结果难测；二来，田宅的地契已经在我手中，分开桓府的机会就在不远。待得此事完了，我便按先前的计议，分开桓府。二百金，加上我买地剩下的余财，充足今后华侈。

长公主问：“如之何如？”

“机会？”长公主冷哼，“这般脆弱奸刁之徒，不过是只想投机，要别人先出头罢了。”

“不是时候。”我叹口气，“此事连累者，皆内宫皇室，较荀尚等连累更大。阳气若不敷，只怕不但卜算无果，反而要累及公主。”

“你是说，太后？”

“此难要解，只怕较先前更加烦琐。”我叹口气道。

长公主吃紧问道：“怎讲？”

我浅笑：“公主可知，公子此番也去了淮南，助奴婢拜祭先祖？”

至于为何不成让他晓得，来由有二。

“怎讲？”

“此事严峻，容我三思再议。”说罢，她却看着我，“你先前说此策有好有坏，坏处又是如何？”

子时之前，长公主已经将金子供奉到了浮图祠里，封闭流派。我设下构造偷梁换柱以后，大风雅方地现身，沐浴换衣，又大风雅方地与长公主一起回到浮图祠中，作法问卦。

“他？”长公主嘲笑。

“到了这一步，圣上已是不成希冀。”我说，“此既为下策，便是只为后路而计。公主乃聪明之人，识时务者，自当有所弃取。”

我掐了掐指头，道：“彻夜子时乃是大吉。”说罢，眉头皱了皱眉，“只是……”

长公主看着我，少顷，笑了起来。

我说：“若圣上不治，又无储君，诸侯王必反。而圣上一旦可主事，这天下便还是圣上的。诸侯王如散沙，无号令之名，则难以聚结，不敷为患。”

我面露难色，嗫嚅道：“可奴婢分开了府中，在内里便无依无靠，如何糊口？”

我则精力抖擞，待他熟睡以后，悄悄分开。

长公主道：“自是皇后以圣上名义下诏，将平原王立为太子。”

“虽复苏，仍说不出话来，也不成自行转动。我与他说话，其状也是愈发聪慧，也不知听不听得出来。”说罢，她问我：“你可有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