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奇毒[第6页/共6页]

太后卧在榻上，双目紧闭, 人事不省。

“半月前就去了。”长公主说着，叹口气，“传闻王后的病又重了。他就算不走，朝中之事他也管不到了，留在雒阳亦是无益。”

“宁寿县主？”长公主讶然，“她一个女儿家，说得何事？”

室中倏而温馨下来。

“你是说，太后？”

公子畴昔，与世人见了礼，再看了看太后, 目光亦沉重下来。

如我所愿，因得白日驰驱，夜里，公子睡得很早。

我说：“自高祖分封以来，诸侯王日趋势大，乃是众所周知。虽朝廷多有减弱制衡之策，但见效甚微。如赵王和梁王，虽明面兵马各是两万，但私兵部曲奴客恐远多于此，且多年来，王国藏匿资财之事从不罕见，一旦纠结反叛，朝廷只怕难以弹压。”

我掐了掐指头，道：“彻夜子时乃是大吉。”说罢，眉头皱了皱眉，“只是……”

我说：“只要皇后杀皇太孙，诸侯王必反诸侯王多年来之以是相安无事，乃是天子仍在，师出知名罢了。皇太孙一旦被皇后所害，天下便堕入无君之境。各诸侯王早已虎视眈眈多年，现成的良机又怎会错过？圣上虽在，但已形同废人，只要打着清君侧的灯号，大家皆可攻入雒阳。故于此事而言，大患并非在皇后和庞氏，而是诸侯王。一旦诸侯王反叛，天下将重陷战乱当中，玉石俱焚。”

我应下，施礼退去。

我说：“并未失传。现在蔡氏家学集大成者，便是蔡允元，他熟知蔡氏各种祖方，必也知晨风回散。”

长公主：“哦？”

“机会？”长公主冷哼，“这般脆弱奸刁之徒，不过是只想投机，要别人先出头罢了。”

“故而圣上身边须得人保护。皇后有荀氏之鉴，不管内卫还是北军诸营，都比荀氏把握更紧。殿中将军庾茂、程斐，倒荀时跟随皇后，已是不成信。长公首要保护圣上全面，唯有另寻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