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征途(上)[第2页/共4页]
这的确华侈。
终究,我还是承诺了。
对于一个参军的人而言,桓府给公子安排的阵仗可谓豪华,车马用物齐备,随扈有十余人,从庖夫到保护,一应俱全。
惠风:“那些侍卫是护你家公子的。”
我大惊:“那如何使得?公子切莫与别人去比。”
见得木已成舟,桓府没法,只得将公子西行之事筹措起来。
公子虽率性,但他最不喜好的就是别人说他靠父母庇荫,徒有浮名。
当然,李氏不但爱占便宜,还是个嘴碎的人,甚么事到了她那边都像切身经历似的添油加醋说一番,那我是管不了的。
这实在冤枉。我不过免费为李氏算了一卦,趁便聊了聊我们乡中的奇闻。比如,畴前我家有个参军返来的耕户,他经常跟我们说疆场上人的各种死法。
我见他堕入思考,循循善诱:“公子可知,在市中,公子一字多少钱?”
我说:“可我家公子要靠我保命,我的命更不成丢。”
公子这般高高在上的人,世人虽热捧,却够不着。他不喜寒暄,平凡人想要见到他,比入宫还难。这使得与他有关的物什,在暗盘里总能卖到高价。
青玄瞪着我,仿佛我做了甚么奸滑的事。
我说:“放心,那些侍卫会护我。”
公子了然,思考一番今后,点头道,这毕竟非悠长之计,如有朝一日无人来算,如何是好?
“甚比不比。”公子道,“你不是说另有人买去做字帖?既是为了学问,乃大善。”
雒阳是小我人乐于漫衍传言的处所,特别是对于公子这般人物。当主公和大长公主在家听到动静的时候,外头已经人尽皆知。
这是我跟着祖父糊口以后,他送给我的,说此物可挡灾辟邪,保佑安然。我甚是喜好,厥后一向戴着,公然无缺活到了现在。
公子虽一副腻烦马屁的神采,但明显,对我这般蜜语甘言非常受用,常日里欢畅了就会给我赏钱。
公子道,如此,钱有了便是了,何必再要。
因而,我只好顺服地、失职尽责地,将公子的字稿带出府去。市中做这路买卖的去处我早已探听好,代价轻松杀到了一字五百钱。
我说:“这我可不知,不过我传闻,安康侯至公子的字稿,大字时价每字二百钱,小字每字五十钱,可谓绝无独一。”
幸亏公子除了钱还驰名声。
“霓生,”他说,“你也将我的字稿拿去卖。”
因得当年梦见神仙赐药之事,我在世人的眼中自有几分神化,来找我看八字命格的一贯络绎不断。机遇如此,我自不会放过。相士扯谈那套并不难学,仆婢们所求之事也无甚难明,每人每次二十钱,代价公道,童叟无欺。
惠风来与我送别时,问我:“你不怕么?”
沈冲是沈延这一支的独苗,传闻沈太后甚是不乐意,但沈延对峙己见。
公子写过字的每张废纸都由我收着,以是每字五百钱如许的事,只在第一次产生过。今后我每次买卖,代价从未低过每字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