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猜测（下）[第2页/共4页]

梁王回身，见是她，点头：“恰是。”

梁王笑而点头：“皇姊又来讽刺。唯才疏学浅，唯恐德不配位，数次向中宫请辞，何如不允。古大家道贺，孤抚心自问，却不知喜从何来。”

我说：“自皇后掌权以来，豫章王履受架空, 现在已赋闲。奴婢所说的宗室，乃是梁王。”

弟子礼以后，东宫中摆开谢师宴，众来宾纷繁退席。

当然，这对于庞氏而言，自是大好。

“殿下保重文籍，世人无出其右，臣略尽微薄之力，乃是该当。”梁王说着，像想起甚么，道，“是了，臣克日来收了些古本，正欲邀殿下品鉴，不知殿下之意如何？”

我说：“储君每新入东宫，必先拜太子太傅，而后，方可名正言顺入主东宫。梁王现在新为太子太傅，不知皇太孙可曾施礼？”

我说：“梁王乃圣上手足，虽一向未受重用，但助皇后起事，乃是必有所求。梁王已官至太子太傅，而两番求任，乃是摸索。庞氏虽宠遇宗室，然其意不过拉拢，心有防备，故重而不任。长公主可想，梁王怎会甘心？”

皇后叹一声，道：“只是现在圣上卧病，而皇太孙仍年幼，诸事倒是全落在了妾的身上；殿下再拜别，只怕我等更是支撑辛苦。”

这是宫变今后，宫中的第一场大宴。不过因得太子丧期，菜肴简朴，没有酒，连佐宴的乐工也没有；而皇后在场，世人无甚话语，宴上只要碗筷轻碰之声。在我所见过的宫宴当中，这般温馨还是初次。

长公主道：“如此，上天可有所示？”

平原霸道：“可我那日去太学中，查抄册本的府吏却与我说，册中有好些对不上，只怕丢失了很多。”

东宫当中，为太子的丧礼所挂上的白幡仍到处都是。

皇太孙仍在孝期，身着斩衰，粗糙而广大的丧服衬着他稚气的脸，显得更是少弱。

“哦？”

长公主皱眉：“那如之何如？”

空中干清干净，宫殿的各处墙壁流派亦是光鲜如昔，乍看去，难以设想不久前这里还产生过大乱，有人在阶上被刺重伤。

我说：“奴婢听闻，梁王曾向皇后求任录尚书, 但皇后的父亲庞圭不准；而后, 梁王又求任尚书令, 庞圭仍不准。”

长公主不解：“此话怎讲？”

皇后的神采变得驯良，叹道：“妾久闻豫章王与王后情深义重，现在看来，名不虚传，堪为治家表率。”

“殿下要去那边？”这时，平原王妃闻得话语，走过来。

平原王点头，带着庞玄等从人，转成分开。

平原霸道：“我本日往梁王府上观文籍，晚些回府。”

梁王浅笑，应道：“中宫此言甚是，宴后，臣便动手安排。”

梁王从内侍手中接过礼册，遵循上面的训导之言念起来，声音缓缓，顿挫顿挫。皇太孙悉心听了，待得梁王念完，起家道：“弟子服膺太傅教诲。”说罢，向梁王三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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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用了两口菜，向奉侍皇太孙的内侍问起皇太孙迩来的起居。

“哦？”王妃道，“殿下与何人去？”

内侍将脩肉等礼品交给皇太孙，他双手捧着，走入堂上。

长公主掩袖而笑。

皇后莞尔：“豫章王总这般谦善。豫章王之能，圣上亦常称道不已，若你算得老朽无用，我等难道灰尘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