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猜测（下）[第1页/共4页]

她让皇太孙到跟前，道：“梁王为太傅，今后便是皇太孙师长。皇太孙凡事皆要听太傅教诲，切不成妄自专断。听之信之，慎之省之。”

诸多来宾中，唯独缺了太子妃谢氏。自宫变今后，她就被囚在了皇宫西北角的慎思宫里。而她的夙敌荀良娣，宫变当夜就被突入东宫的军士杀死，儿子则交给了另一名良娣吕氏扶养。

“殿下保重文籍，世人无出其右，臣略尽微薄之力，乃是该当。”梁王说着，像想起甚么，道，“是了，臣克日来收了些古本，正欲邀殿下品鉴，不知殿下之意如何？”

来宾分立两侧，除了东宫世人和一干宗室，皇后、诸皇子以及长公主亦在此中。豫章王不紧不慢地念着礼辞，声音顿挫顿挫，似心无旁骛，全然看不出他对皇后等人的好恶。

而剩下浩繁来宾当中，最对劲的，莫过于平原王。很多人围在他的身边，竟比皇太孙身边热烈多了。

内侍将脩肉等礼品交给皇太孙，他双手捧着，走入堂上。

长公主掩袖而笑。

平原王身边，是王妃庄氏，身后则立着庞玄。

皇后叹一声，道：“只是现在圣上卧病，而皇太孙仍年幼，诸事倒是全落在了妾的身上；殿下再拜别，只怕我等更是支撑辛苦。”

我皱眉道：“皇后与荀尚分歧，虽也住在宫中，但表里禁卫皆在手中, 只怕艰巨。”

宴上世人闻得此言，皆暴露讶色，相觑以目。

这宴席无甚兴趣，用完即散。

王妃看了庞玄一眼，嘲笑，缓缓道：“是么，甚好。”说罢，向平原王和梁王一礼，自顾而去。

长公主道：“如此，上天可有所示？”

长公主看着他，嗔道，“你现在又是宗室之首，到了当时，何人可及你，还问喜从何来。”

“弟实忸捏，皇姊便莫再打趣了。”梁王亦笑笑，一脸谦逊。

平原王神情平和，对梁霸道：“太后迩来不适，我先到宫中看望一趟，而后再到府上。”

豫章王言下之意，便是要辞去朝臣之职，回豫章就国。这如果当真，天然又是一件大事。豫章王虽已与赋闲无异，但他还是仅次于三公的重臣，且曾被天子寄予厚望。当前这般情势下，很多民气底里仍视其为中流砥柱，瞻仰着他能够站出来管束独大的庞氏。而他一旦拜别，朝中便再也无人可撑起对抗庞氏的头。

长公主道：“确有其事。然梁王并无怨怼，仍每日向中宫献媚，对庞圭亦极尽奉迎之事。”

皇后对梁霸道：“现在皇太孙已拜过了太傅，东宫也已补葺结束，皇太孙总在太后宫中也不成样，我看还是早日搬返来才是。”

豫章王宣布礼成。

来宾大多已经拜别，此处不过他和长公主，另有一个我。

梁王坐在北面的席上。皇太孙将礼品放在梁王面前，朝他拜了两下。梁王起家，作揖为答。

对于我这套把戏，长公主已经没有了初时的惊奇之色, 只盯着我卜问。我口中念念有词，待得算完, 长公主迫不及待地问道：“如何？”

皇后和皇太孙坐在上首，梁王、豫章王、长公主战役原王等顺次列下。

豫章王浅笑：“雒阳离国中实在悠远，路途颠簸不平，还是让她留在那边的好。现在朝中也已稳妥，臣深思着，过些日子就归去陪她。”

内侍恭敬地一一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