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猜测(上)[第1页/共4页]
“回府。”
“是了,另有一事。”这时,桓瓖兴趣勃勃地插嘴道,“传闻荀尚府上有一万金不翼而飞,你们可晓得?”
“这花是霓生插的?”公子看着中间的一只花瓶,忽而道。
“你这是何必。”他说。
“我仍去做我的太子冼马。”
世人皆笑。
桓瓖道:“恰是,我那日在殿中时,听庾茂与别人群情才晓得。”
心中唏嘘。祖父说,每民气中都有些过不去的执念,便是有所缺憾,也总会在别处极力弥补。我想,这约莫就是沈冲的执念。
“殿下和子泉上回一去不返, 臣几乎觉得此生难见了。”闲谈了一阵, 沈冲躺在榻上道,不无嘲弄。
我无法道:“公子又来讽刺我。”
“太子已薨了,还做甚太子冼马?”他问。
我说:“太上道君虽慈悲,却只可庇佑凡人。而圣上乃天子,身系国运,关乎天机。冒然以凡人之术用在圣前,轻则毁伤福报,重则冒犯天规,降灾于主事。向来宫闱巫蛊之事,实施者无不招致杀身之祸,便是此理,公主明鉴。”
沈冲微微点头。
我晓得,这必是曹叔做的,错不了。只是没想到七拐八带,把秦王也牵涉上了。想到秦王那张高高在上的脸,我忽而有些想笑,心想仿佛把脏水泼到他身上也无伤风雅。
“也不尽然。”桓瓖一脸奥秘,“这此中另有一个枝节。我传闻,那日夜里,京兆府的人去过荀府,从后院进的,足有三十余人。分开时,每人都用扁担挑着沉甸甸箱子。据当时守门的军士说,那些人宣称都是物证,是奉京兆尹赵绾之命去搜的。”
不过听得方才几人群情了一通情势,我猜想,长公主应当很快就会来找我。
沈冲笑起来。
桓瓖嘲笑:“想是快了,皇后怎会等闲放过我等。”
公子再来看望沈冲的时候, 发明他虽仍然不能起家, 却已经能与来看望的人谈笑,非常惊奇。
城阳霸道:“这些贼人,竟这般大胆?”
进门以后,她摒退摆布,毫不粉饰地问我:“宫中现在情势你都晓得了?”
“怎是讽刺?”桓瓖说着,对我道,“霓生,你如果哪日不想服侍元初了,便与我说。你去我府上要甚么有甚么,必不比他差。”
桓瓖却笑了笑:“也不必然就是贼人。这般周到,可不像是江湖中人做下的事。”
“太子薨了另有皇太孙。”沈冲道,“既然太子太傅仍在,东宫便在。”
来的人是城阳王和桓瓖。
“皇太孙呢?”沈冲问,“圣上卧病,而太子薨逝,则当以皇太孙为监国。”
公子和沈冲闻言,诧异不已。
城阳王苦笑:“还能如何, 后续之事你也听了很多, 便是这般。”
公子讶然。
公子沉吟半晌,点头道:“如果秦王做的,只怕就算查到也无可何如。”
“此事,我亦有所耳闻。”城阳霸道,“那些金子乃荀尚多年奥妙敛下的,乃是为了万一不测,可备不时之需,就藏在荀府后园一处地窖中。庞宽曾耳闻此事,拷问了荀尚的好几个亲信,此中一人忍不住才说了出来。可当军士去找时,那地窖却早已被人搬空,金子皆不知去处。”
“如此,”她皱着眉,“便无他法了么?”
桓瓖即道:“这可不是我说的,连庾茂都这般猜想。庞宽已经派人往辽东的方向查访,一万金可很多,要运走,或许有些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