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猜测(上)[第1页/共4页]
皇后对太子动手自是她料想当中。而对于立储之事,长公主亦有筹算。
“你这是何必。”他说。
“也不尽然。”桓瓖一脸奥秘,“这此中另有一个枝节。我传闻,那日夜里,京兆府的人去过荀府,从后院进的,足有三十余人。分开时,每人都用扁担挑着沉甸甸箱子。据当时守门的军士说,那些人宣称都是物证,是奉京兆尹赵绾之命去搜的。”
公然,第二日,长公主派人来,让我回桓府一趟。
即便如此,两个大族,轰然间一齐倒下,不由让人唏嘘。
当然,皇后虽杀了谢蕴和江夏郡公父子,但谢氏是百年巨族,根底庞大。江夏郡公一脉的嫡支虽亡,旁支仍存。其他如谢浚的父亲谢匡等,皆安然无恙。本来皇后也不筹算放过太子妃,但在太后的力保之下,还是留了她一命,废为庶人,囚禁在慎思宫。
沈冲无法,提示道:“出了侯府内里,这般话你少说。”
在她本来的假想中,皇后有平原王,谢氏有皇太孙,二者定然会在荀氏垮台太子暴亡以后相互争斗。他们最好斗得你死我活,而她可审时度势,以太子之死作为把柄,将两家一网打尽,扶立城阳王上位。但她绝对未曾想到皇后这般利索,顺道将谢氏清算洁净,让她坐收渔利的设法落了空。而现在,江夏郡公府固然倒了,但谢氏余支仍然庞大,对于长公主来讲,皇太孙并非一个好掌控的储君。而不管血缘还是情分,与她干系最紧密的,天然是沈贵妃的儿子城阳王。
公子看着他:“哦?”
“晓得。”我说。
“若查得下落,梁王早可高枕无忧了。”桓瓖嘲笑,“庞宽疑是梁王父子所为,梁王昨日还入宫向皇后解释此事,仿佛冤枉得很。”
公子道:“皇后不是才封梁王做了太子太傅?”
城阳霸道:“我倒是恋慕你, 一躺了事, 甚么也不必看不必想, 强似日日对付那些烦人之事。”
长公主问:“为何?”
“有甚看不出来。”公子看我一眼,“她插甚么花都是一个门路。”
进门以后,她摒退摆布,毫不粉饰地问我:“宫中现在情势你都晓得了?”
我不晓得是我装神弄鬼太胜利还是她科学过了头,如许的体例也能想出来。
沈冲看去,暴露浅笑。
城阳霸道:“这些贼人,竟这般大胆?”
世人皆讶然。
公子不置可否。
沈冲眉头微锁。
沈冲笑起来。
“怎讲?”
再加上那夜的惊魂,连公子都能猜出谁才是幕后主使,长公主怎会猜不出?
但不管是扶立皇太孙还是城阳王,都比由着皇后将平原王拱上皇位要好。
我将公子的杯中添上茶,面上安静,心中却已是一片思路翻滚。
“霓生,”他说,“下回我教你别的门路,必不让元初小觑。”
“皇太孙呢?”沈冲问,“圣上卧病,而太子薨逝,则当以皇太孙为监国。”
桓瓖对公子感慨道:“你去官以后写的那些诗赋,荀党擅权之时髦且无妨,现在如果再传,只怕性命不保。”
“秦王?”公子惊奇道,“你是说,疑秦王与此有关?”
公子看着他,少顷,点头。
沈冲微微点头。
“归去也无事可做,归去做甚。”他说。
“太子已薨了,还做甚太子冼马?”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