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猜测（上）[第2页/共4页]

他目光坦但是平和，一如既往。

公子沉吟半晌，点头道：“如果秦王做的，只怕就算查到也无可何如。”

沈冲无法，提示道：“出了侯府内里，这般话你少说。”

“这花是霓生插的？”公子看着中间的一只花瓶，忽而道。

“如此，”她皱着眉，“便无他法了么？”

我无法道：“公子又来讽刺我。”

“晓得。”我说。

我将公子的杯中添上茶，面上安静，心中却已是一片思路翻滚。

沈冲刚出事的时候, 他们曾经来看过, 但因得宫中事件缠身，待未几久便仓促拜别。直到过了数日，才又终究露面。

我说：“太上道君虽慈悲，却只可庇佑凡人。而圣上乃天子，身系国运，关乎天机。冒然以凡人之术用在圣前，轻则毁伤福报，重则冒犯天规，降灾于主事。向来宫闱巫蛊之事，实施者无不招致杀身之祸，便是此理，公主明鉴。”

桓瓖撇撇嘴角。

但不管是扶立皇太孙还是城阳王，都比由着皇后将平原王拱上皇位要好。

桓瓖却笑了笑：“也不必然就是贼人。这般周到，可不像是江湖中人做下的事。”

我窘然，不平气地说：“都是一个门路也无妨，不也挺都雅的么……”

我在一旁烹着茶，不由抬眼看了看沈冲。

“归去也无事可做，归去做甚。”他说。

公子讶然。

“霓生，”他说，“下回我教你别的门路，必不让元初小觑。”

“你这是何必。”他说。

我不晓得是我装神弄鬼太胜利还是她科学过了头，如许的体例也能想出来。

公子看着他：“哦？”

沈冲微微点头。

“我不去太常丞府。”沈冲道。

“若要我说，还是留在霓生身边最安稳。”桓瓖俄然道。

我点头：“只怕不成。”

沈冲笑了笑：“我别无所长，唯古板罢了。”

世人皆讶然。

桓瓖即道：“这可不是我说的，连庾茂都这般猜想。庞宽已经派人往辽东的方向查访，一万金可很多，要运走，或许有些陈迹。”

公子道：“皇后不是才封梁王做了太子太傅？”

皇后把握了宫禁，以天子的名义，大封庞氏亲故。皇后的父亲庞圭封为太尉，几个兄弟亦身居要职。为了获得宗室的支撑，她宠遇宗室, 特别是梁王, 不但拜为了太子太傅和车骑将军, 兼任宗正，三个儿子也个个得以加官进爵。

“我仍去做我的太子冼马。”

我晓得，这必是曹叔做的，错不了。只是没想到七拐八带，把秦王也牵涉上了。想到秦王那张高高在上的脸，我忽而有些想笑，心想仿佛把脏水泼到他身上也无伤风雅。

“是了，另有一事。”这时，桓瓖兴趣勃勃地插嘴道，“传闻荀尚府上有一万金不翼而飞，你们可晓得？”

我讶然：“为何要去做宫人？”

沈冲问：“宫中现下如何了？”

“一万金？”公子问。

长公主沉声道：“圣上一日不得病愈，朝中便一日不得安宁。你既可为逸之辅弼求药，不若也为圣上一试，太上道君或可显灵。”

桓瓖道：“那也不过是拉拢之举，谁不晓得现在宗室都听梁王的。”

“皇太孙呢？”沈冲问，“圣上卧病，而太子薨逝，则当以皇太孙为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