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猜测(上)[第3页/共4页]
这是确切。对于长公主和沈氏,皇后也是甚为上心。但长公主早有预备,并未让皇后抓到把柄。不过自宫变以来,风声甚紧,桓氏和沈氏亦谨言慎行,大家皆干脆称病在家,大门不出。
“晓得。”我说。
进门以后,她摒退摆布,毫不粉饰地问我:“宫中现在情势你都晓得了?”
公子看着他:“哦?”
不过听得方才几人群情了一通情势,我猜想,长公主应当很快就会来找我。
桓瓖嘲笑:“想是快了,皇后怎会等闲放过我等。”
城阳王苦笑:“还能如何, 后续之事你也听了很多, 便是这般。”
“怎是讽刺?”桓瓖说着,对我道,“霓生,你如果哪日不想服侍元初了,便与我说。你去我府上要甚么有甚么,必不比他差。”
“那你须得抓紧。”公子看他一眼,“何时遇事,你早说一声。”
沈冲问:“宫中现下如何了?”
桓瓖即道:“这可不是我说的,连庾茂都这般猜想。庞宽已经派人往辽东的方向查访,一万金可很多,要运走,或许有些陈迹。”
“有甚看不出来。”公子看我一眼,“她插甚么花都是一个门路。”
“这花是霓生插的?”公子看着中间的一只花瓶,忽而道。
长公主道:“我明日入宫探视圣上,你随我去。宫中我亦已安排安妥,你临时留在圣上宫中做几日宫人。”
但不管是扶立皇太孙还是城阳王,都比由着皇后将平原王拱上皇位要好。
我点头:“只怕不成。”
城阳霸道:“我倒是恋慕你, 一躺了事, 甚么也不必看不必想, 强似日日对付那些烦人之事。”
长公主沉吟,点头:“也只好如此。”
只要公子持续坐在沈冲房中,从他榻旁的暑假上取下一册书来,渐渐翻着。
公子不觉得然,翻了两页,把书放归去。
来的人是城阳王和桓瓖。
沈冲刚出事的时候, 他们曾经来看过, 但因得宫中事件缠身,待未几久便仓促拜别。直到过了数日,才又终究露面。
“殿下和子泉上回一去不返, 臣几乎觉得此生难见了。”闲谈了一阵, 沈冲躺在榻上道,不无嘲弄。
城阳霸道:“这些贼人,竟这般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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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太上道君虽慈悲,却只可庇佑凡人。而圣上乃天子,身系国运,关乎天机。冒然以凡人之术用在圣前,轻则毁伤福报,重则冒犯天规,降灾于主事。向来宫闱巫蛊之事,实施者无不招致杀身之祸,便是此理,公主明鉴。”
我窘然,不平气地说:“都是一个门路也无妨,不也挺都雅的么……”
公子讶然。
桓瓖道:“那也不过是拉拢之举,谁不晓得现在宗室都听梁王的。”
公子不置可否。
“我仍去做我的太子冼马。”
“如此,”她皱着眉,“便无他法了么?”
谢氏乃前车之鉴,唇亡齿寒,她自是不会忍耐很多久。
即便如此,两个大族,轰然间一齐倒下,不由让人唏嘘。
“殿下但想,若这些冤枉,都是做给人看的呢?”桓瓖意味深长,“赵绾此人虽谁也不获咎,但他畴前但是秦王的人。”
心中唏嘘。祖父说,每民气中都有些过不去的执念,便是有所缺憾,也总会在别处极力弥补。我想,这约莫就是沈冲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