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释怀(下)[第1页/共3页]
这个当然有,知名书便是。不过即便是沈冲在问,我也不筹算说出去。
“县主,”我说,“仆人让奴婢留在公子身边,乃是为公子辅弼时运,便是县主去要,只怕也可贵应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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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一声,心想可惜,本来还想再逗一逗这位县主。
看得出来,他非常对劲。
甚么一见仍旧,实在不过还是看中了我那装神弄鬼的本领。豫章王固然也参与了倒荀,但皇后失势,太子非命,他这个仅剩的辅政大臣就变得难堪起来。宁寿县主这个时候想起我,大抵又是想要我揭示揭示遮胡关那般的神通,给豫章王指一条路。
“不为何,”宁寿县主一笑,“我方才不是说了,我对你一见仍旧,甚是欢乐。”
春季阳光恰好,落在他病弱惨白的脸上,暖和而剔透。他靠在撵上,低头检察着那些花草,眉头微微蹙着。我想,怪不得有人会喜好甚么西子捧心美人病娇,公然让人迷醉。
我在中间坐着, 打量他的睡脸,想入非非, 半晌, 见四下无人, 又摸了摸他露在褥子外的手背。
宁寿县主弯弯唇角:“我与你一见仍旧,甚是喜好你。”
我说:“我父母早逝,祖父过身以后,便只剩我一人。”
我一惊,转头,却见是宁寿县主。
“县主实在错爱,奴婢寒微之人,无所才学。”我持续谦道。
沈冲点头浅笑:“你祖父必是个风雅风趣之人。”
我讶然,看着她,不知她平白说出如许的话,意欲何为。
我望向宁寿县主,非常遗憾:“县主,奴婢还要去服侍沈公子,须得辞职。”
他这般端庄籍读很多的人,总喜幸亏一些大事理上钻牛角尖。我陪在他身边,有些了解了那些沉湎美色的昏君,若捧在心尖的美人闷闷不乐,任谁也没法坐视。以是,我打着云氏的灯号编了那些开导的话。
心头有一种做贼得逞的刺激感, 我感觉我如果现在去照镜子,必是笑得一脸傻气鄙陋。
我哂然,却马上规复了自如的神态,向她一礼。
“无所才学?”宁寿县主道,“若真无所才学,你怎助了雄师得胜?长公主又怎会这般佩服于你,那日还让你去送博山炉?”
我抱着花,跟在宁寿县主身后。她走得不紧不慢,我也不紧不慢。
我说:“一些堂亲也有,不过住得远些,不常来往。”
“县主明鉴,”我无辜道,“奴婢所做统统,不过服从行事。那日去送博山炉,乃是长公主跟前刚好无人。”
沈府的后园甚大,此中的小径亦装潢精美,以各色石块拼成各式吉祥的图案,颇操心机。
午后, 府中不管主仆, 大多小憩去了, 非常适合为所欲为。可惜时价春季, 便是贵胄们的园林也已经不如夏季般繁花似锦。我挑了一圈, 合意的花枝也不过寥寥, 正考虑着如何搭配, 身后忽而传来一个声音,“这但是淮阴侯最爱的雀头红,你真要动手”
“县主,”我说,“奴婢是桓府的人,虽得县主抬爱,然身不由己,县主当与我家仆人去说才是。”
“哦?”宁寿县主看着我,“逸之公子醒了?”
他确切爱好花草,身材才好一些,他就惦记取不久前种下的那些嫩芽,让仆人用撵将他抬到院子里去,亲身检察。
“传闻那夜里,你也在宫中?”走了一段以后,她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