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释怀(下)[第3页/共3页]
“县主明鉴,”我无辜道,“奴婢所做统统,不过服从行事。那日去送博山炉,乃是长公主跟前刚好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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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寿县主不置可否,正要再说话,俄然,不远处传来惠风的声音。
“县主,”我说,“仆人让奴婢留在公子身边,乃是为公子辅弼时运,便是县主去要,只怕也可贵应许。”
她看着我,神采悠然,手里拈着一枝方才折下的桂花。
我说:“一些堂亲也有,不过住得远些,不常来往。”
我愣了愣,啼笑皆非。
“有是有,”我说,“不过云氏翻覆数次,早已不剩多少。我祖父留下的书,传闻抄没以后都送入了太学当中。”
“传闻那夜里,你也在宫中?”走了一段以后,她问我。
沈冲又问:“你家中另有甚么人?”
我讶然,道:“县主为何要与奴婢漫步?”
我应一声,心想可惜,本来还想再逗一逗这位县主。
我一惊,转头,却见是宁寿县主。
我在中间坐着, 打量他的睡脸,想入非非, 半晌, 见四下无人, 又摸了摸他露在褥子外的手背。
因而, 我兴趣勃勃来到了后园里,筹算将各色花草十足剪一把归去。
宁寿县主了然,却道:“霓生,你我多日不见,陪我在这院中涣散步,如何?”
“霓生!”不远处,她朝我招手,“公子醒了!”
“县主,”我说,“奴婢是桓府的人,虽得县主抬爱,然身不由己,县主当与我家仆人去说才是。”
宁寿县主一脸不喜。
他确切爱好花草,身材才好一些,他就惦记取不久前种下的那些嫩芽,让仆人用撵将他抬到院子里去,亲身检察。
我说:“我父母早逝,祖父过身以后,便只剩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