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释怀（下）[第2页/共3页]

沈冲点头浅笑：“你祖父必是个风雅风趣之人。”

我说：“我父母早逝，祖父过身以后，便只剩我一人。”

“霓生！”不远处，她朝我招手，“公子醒了！”

他确切爱好花草，身材才好一些，他就惦记取不久前种下的那些嫩芽，让仆人用撵将他抬到院子里去，亲身检察。

我天然不会给她机遇，道：“表公子还未醒，这是他昨日叮咛下的。”

我不厌其烦地陪在沈冲身边，替他玩弄那些花草。畴前在淮南，我经常跟着祖父去看耕户耕耘，晓得一些稼樯之事，天然也能对于花草。在沈冲的指导下，我松土剪枝，不但轻松胜任，偶然还能跟他聊上些花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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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冲又问：“你家中另有甚么人？”

我说：“未曾。只是畴前我祖父也爱治园，我常常给祖父帮手。”

我抱着花，跟在宁寿县主身后。她走得不紧不慢，我也不紧不慢。

“县主明鉴，”我无辜道，“奴婢所做统统，不过服从行事。那日去送博山炉，乃是长公主跟前刚好无人。”

我说：“一些堂亲也有，不过住得远些，不常来往。”

“哦？”沈冲道，“太学我倒是熟谙，待我伤好以后，替你去查问。”

“你放心好了。”宁寿县主接着道，“你到我府中来，不但不必做侍婢，我还可让你做个女官，给你分拨婢女奉侍。比起在桓府中服侍别人，岂不好了千倍。”

我：“……”

宁寿县主没有禁止。

我的心砰砰跳着，仿佛揣着一只小兔。

我在中间坐着, 打量他的睡脸，想入非非, 半晌, 见四下无人, 又摸了摸他露在褥子外的手背。

午后, 府中不管主仆, 大多小憩去了, 非常适合为所欲为。可惜时价春季, 便是贵胄们的园林也已经不如夏季般繁花似锦。我挑了一圈, 合意的花枝也不过寥寥, 正考虑着如何搭配, 身后忽而传来一个声音，“这但是淮阴侯最爱的雀头红，你真要动手”

看得出来，他非常对劲。

他复苏的时候越来越多，经常要垫起来，在榻上看半日书，才持续歇息。

我说：“多谢表公子。”

“可我想与你说。”宁寿县主道，“只要你情愿，我自有体例将你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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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的药确切不错，沈冲的身材一日一日地好转，连宫里的太医看了，也甚为惊奇。

宁寿县主弯弯唇角：“我与你一见仍旧，甚是喜好你。”

心头有一种做贼得逞的刺激感, 我感觉我如果现在去照镜子，必是笑得一脸傻气鄙陋。

“云霓生。”宁寿县主张味深长地看着我，“你不肯分开桓公子，是么？”

“有是有，”我说，“不过云氏翻覆数次，早已不剩多少。我祖父留下的书，传闻抄没以后都送入了太学当中。”

“县主，”我说，“奴婢是桓府的人，虽得县主抬爱，然身不由己，县主当与我家仆人去说才是。”

“县主何出此言……”我顺水推舟，暴露羞赧之色。

我讪讪：“晓得了。”

我：“……”

“哦？”宁寿县主看着我，“逸之公子醒了？”

我望向宁寿县主，非常遗憾：“县主，奴婢还要去服侍沈公子，须得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