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 终章（四）[第2页/共4页]

公子笑了笑，日光下，双眸熠熠，流光潋滟。

舟师和海员们已杨帆拔锚，未几，大船缓缓分开海港。

“夫人，你还返来么？”她拉着我的手，问道。

自从为秦王海路运兵，虞衍和郭氏兄弟与秦王了解，在他即位以后，也遭到了重用。

我正待再说话，远处忽而有一骑快马驰来，待到跟前，滚鞍上马，问道：“敢问淮南公主安在？”

路边的稻田里，青苗已经长了起来，暖风吹过，如波浪普通层层迭起。

正筹算开口回绝，不料，公子在中间道：“殿下此议甚善，不过此事尚未成行，恐怕不知光阴。”

我也忍不住，泪水涌出眼眶。正擦拭着，俄然，一只手按在我的肩上。昂首，公子看着我，冷静地将一块巾帕递过来。

海盐有海港，郭老迈的海船已经备好，庞大的船身，看着颇是威风。

胶东王闻言，目光一亮，尽是等候：“无妨，孤等着便是。”说罢，他暴露笑容。

惠风正与吕稷说着话，依依不舍。

“吕稷？”我看着她, 猜疑不已, “你不是一贯喜好年青的？”

我叹口气, 道：“说吧, 要我做甚么？为你提亲么？”

桓瓖出了正月，便迫不及待地到豫章国去了，而沈冲一行，住到了三月转暖，方才归去。

我笑笑，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

“想来，惠风不久还要返来。”沈冲意味深长，看了看公子，叹口气，“还是你命好，霓生总想着你，我这侍婢却总在筹算弃我而去。”

与我们相较，曹叔颇是安静。

公子笑了笑，忽而看了看我，将我的手握在掌间。

未几，他的眼睛渐渐闭上，再也没有气味。

这般熟稔了还来问我, 自是打了主张无疑。

吕稷这边的动何为快，没多久，便托了媒人到胶东国去，向惠风提亲。

“喜好么？”海风中，公子大声地问我。

看着那笔迹，我愣住。

万安馆世人也晓得此事，到海边来给我们送行。

我笑笑，与世人告别，朝他走畴昔。

说这话的时候，她满面笑容。

偶然，伏姬把嘉儿抱来，曹叔看着他，暴露慈爱的神采。

我望着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着，却想起他两日前对我说过的话。

“你承诺胶东王做甚？”我对公子道，“他若真是跟着去，如何是好？”

“你当下都晓得了，要做何事？”我问。

我笑了笑，道：“一本书罢了。”

世人痛哭不已，曹叔神采却颇是安静，似豁然普通，眉宇伸展。

小莺在年初的时候已经与郭老迈的儿子阿泰结婚，与万安馆世人来送我们的时候，依依不舍。

公子淡淡一笑。

老张轻声问他，可另有甚么遗言。曹叔嘴里低低地喃着甚么，我靠近前去听，好一会才辩白出来，他在念祖父当年作的诗。

丧期满了以后，我和公子也清算好了行囊，将田庄托给了曹麟等人，与他们告别，往南而去。

遵循曹叔的遗言，我们将他葬在了祖父的身边。

爷爷个狗刨的，我和公子出门他一个钱也未曾出，竟然想让我给他写书……

公子道：“你若要见面，来信便是。只怕你将来回到京中，又要像畴前普通繁忙，连信也得空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