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 和谈（上）[第3页/共3页]

“孤与曹先生一见仍旧，”秦王淡笑，“会晤以后，便相约到此处小憩半晌。”

我讶然，犹疑半晌，道，“你……做了甚么？”

此地，畴前也是一个大富之家统统，修得不算大，装潢倒是邃密，到处雕梁画栋，另有一处闻名数百里的花圃，当年连大长公主都曾赏光来看过。

公子为何要来做这前锋，亲身冲锋陷阵，恐怕也是这个启事。

此举，自是为了制止有人将动静传回雒阳，打草惊蛇。但他并不晓得，我每日都与公子通信，我的信俄然断了，这天然会引发公子的疑虑。

想到大长公主在那文孝寺中的偏执之语，我也明白公子的意义，他恐怕要开诚布公地与她谈一谈。

那过程大抵与我想的不差。跟我一样, 固然公子对桓氏早有防备, 却未曾推测他们行动那么快，并且还是从我身高低手。

我瞥了瞥秦王，他端坐在榻上，手里拿着杯子，云淡风轻。

伏姬点头。

这个题目，他畴前也问过我。

这是真相。

“不过是与他做了个买卖。”公子道，“我与他合作安定诸侯兵变，他不动桓氏，也不动母亲。”

无耻之徒。

伏姬脸颊浮起红晕，小声道：“霓生，我有了身孕。”

我分开以后，大长公主也到兖州与济北王和谈。公子每日在北军大营和雒阳之间来回，本风平浪静。一日，桓府的人去处公子禀报，说桓肃的头风病犯了, 颇是严峻。公子随即到桓府中看望，却见桓肃安然无恙。他摒退侍从, 将尺故旧给了公子。

我看了看秦王，道：“殿下也在。”

从公子口中, 我晓得了我分开雒阳以后，他经历的事。

――“用人不疑，疑人不消。此乃孤向来行事之道。当下用人之际，诸侯之事，处理总须机会，若平空行事，只会弄巧成拙。”

想到此处，我又气恼又心疼。

我说：“阿麟也在么？”

见到我，伏姬亦暴露惊奇之色，随即走上前来：“霓生！”

蒋亢做事大略算得稳妥，不过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跟着我上路的养鸽人杀了。

“不过是给他们一个更稳妥的去处。”曹叔道，“这些教众当初跟着我，也不过是为了吃饱穿暖些。”

说罢，他停了停，看着我，目光深远：“霓生，我不剩很多日子了。”

那会晤之处，就在荥阳的官署。我去到的时候，却见内里空空如也，不管曹叔还是秦王，都不在此中。

公子道：“我说桓氏必不会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