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 和谈（上）[第1页/共3页]

桓肃这机会拿捏得颇松散, 立即将公子扣在桓府中，没有给他留下另谋前程的余地。但他没有想到，公子和秦王比他早了一步。

从公子口中, 我晓得了我分开雒阳以后，他经历的事。

我上前行了礼，笑道：“不过是劳累之故，长长睡了一觉，怎会不好。”

他当下虽与秦王会晤，但他们谈些甚么，曹叔畴前有何筹算，将来有何筹算，我都须问个清楚。

见到我，伏姬亦暴露惊奇之色，随即走上前来：“霓生！”

这时，公子似想起甚么，往怀里掏了掏，拿去一样物事。

“不必。”公子抚了抚我的头发，道，“你方才说过，她是我母亲。我与她的事，唯有我与她可解。”

我亦浅笑，正要上前与她打号召，忽而发明她的身形有些非常。腹部隆起，便是裙衫也遮挡不得。

“霓生，”他说，“我要去见她一见。”

“不过是与他做了个买卖。”公子道，“我与他合作安定诸侯兵变，他不动桓氏，也不动母亲。”

蒋亢做事大略算得稳妥，不过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跟着我上路的养鸽人杀了。

我一小我留在房中无所事事，未几，随即起家稀少，换一身衣服，走出门去。

“六月不足。”

我看着他，抿了抿唇角，没说话。

“元初，”我想了想，道，“你心中实在仍感觉对不起家中，是么？”

“多大了？”

“恨。”我说，“不过她是你的母亲，若无她，便无你。故她如有了性命之虞，我也仍会保她。”

公子道：“此事，除了蒋亢这变数，其他秦王早已看在眼中，做下了万全的筹办。就算我帮着桓氏，蒋亢也未曾被你所杀，雄师打击雒阳也必是失利。我能做的，也不过是将桓氏保住罢了。”

秦王点头，从榻上起家，又与曹叔酬酢两句，告别而去。

“在。”伏姬笑盈盈，“我带你去。”

伏姬点头。

公子道：“我先前还未想好如何与她说话。”

曹叔让我上前，亲身给我把了脉，约莫是感觉我果然无事，眉间神采放松下来。

“你……”我看着那腹部，有些吃惊。

我看了看秦王，道：“殿下也在。”

“他当下就在园中。”伏姬道，“正与秦王喝茶赏景。”

此事本就是秦王借着大长公主之手，用心给诸侯下套惹出来的。到头来，却反倒是赚得公子来为他卖力，他坐收渔利，还仿佛公子欠了他情面普通。

我接过来，不由暴露笑意。

我讶然，犹疑半晌，道，“你……做了甚么？”

“霓生，”公子看着我，道，“你仍恨我母亲么？”

公子既然说大长公主的事他会处理，我天然也不筹算去凑热烈。我也有本身的事要做，比如曹叔。

“谈了好些。”曹叔道，“多是将来教众的安设之事。”

这是真相。

“曹叔与秦王谈过了？”我问，“不知谈了些甚么？”

至于秦王，他对诸侯的筹算早已经发觉，暗中变更兵马，在雒阳四周布局。公子为了鸽信之事去找他的时候，他非常直截了本地问公子，若桓氏参与背叛，公子如何筹算。

我说：“阿麟也在么？”

公子道：“我说桓氏必不会反。”

曹叔让曹麟去送秦王，曹麟应下，送秦王出园子。伏姬跟在曹麟的身边，也走了出去。二人并行一处，相视之时，眉眼皆带着笑意，看着颇让人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