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 东平（下）[第1页/共3页]

“大多不是好话。”云琦看着我，“你真筹算嫁给他？”

“女君, 别来无恙。”他向我施礼。

我笑笑，道：“你安知？是蒋将军说的？”

我听得这话，不由沉吟。

东平国的都城无盐, 是兖州名城。

提及曹叔，二人皆一脸崇拜。

“女君，”阿茵看着我，笑道，“女君可想去逛逛花圃？这王宫中的花圃可都雅了。”

我点头，又问：“那你们本来仆人家的财物，明光道也都收了么？”

“他么，是秦王让我探听的。”云琦道，“济北王那边也有东平国兵马，司马俭是死是活，乃干系军心，天然要问。”

云琦淡淡地笑了笑。

我了然，看着她。

我点头，向他问道：“不知曹叔现下在那边？”

“怎不认得。”阿素道，“我等无事时，都在一处做活。不过她前两日跟着公子走了，也不知何时返来。”

“霓生，”他说，“你我自雒阳见面，不是事件繁忙便是每日赶路，本日可贵不足暇，不若坐下聊一聊。”

“我听闻贵教攻占东平国事，东平王的二王子司马俭仍在国中，未知他当下安在？”

“是听伏姬说的。”阿素笑道，“蒋将军那般了不得的大官，怎会与我等这些小卒谈天。”

我愣了愣，没想到云琦这般自视甚高的人竟会说出如许的话，实在让我惶恐。

“堂兄那里话。”我谦道，“我不过会些小伎俩罢了，若说深谋远虑，堂兄乃是万里挑一的人才。”八一中文网

“你方才说，蒋将军是个了不得的大官。”我问，“有多大？”

蒋亢不但对我好酒好菜接待，还给我派来了两名侍婢，一个叫阿素，一个叫阿茵，每日顾问我起居。

我心中有些绝望，原觉得在这里就能见到曹叔，不管事情好不好办，我问清了他的意义，想好了对策，便可早早回雒阳去。现在看来，倒是一点也急不得。

我不想他又把话扯到了公子身上，道，“堂兄何出此言？他待我一贯至心。”

“伏姬？”我讶然，“你认得？”

但是出乎我的料想，阿素和阿茵将我的院子表里打理地井井有条，端茶递水样样细心。一问之下，我才晓得，她们都是徐州人氏，都曾在豪强家里当过侍婢。

“都申明光道简朴，我看也不尽然。”云琦看着案上的大鱼大肉，下箸挑了挑，道，“这般菜色，可非平凡人吃得起。”

蒋亢笑了笑：“便如云大夫所想。”

“这本来是东平王理政之处, 我等初来, 临时征用了。”落座后, 蒋亢道，“按曹先生的意义，其他的宫室，也用来安设教众和军士，以免扰了民人。”

“这般说来，贵教将东平王的宫室都占了？”云琦忽而道。

入城以后, 只见路上行人来交常常，此中有很多穿戴素净灰色布衣的人, 一看即晓得是明光道的教众。

我想起先前与公子阐发明光道的说话。我一向感觉迷惑，曹叔畴前运营明光道，甚少劫富济贫。因为劫富济贫虽可减缓一时的赋税严峻，却非悠长之计。明光道当年虽以堆积流民起家，但颇是奇妙地在荆州官府和豪强之间周旋，半打半和，以图共存。如此，明光道和缓了内部之忧，方可腾脱手来，如屯田之制，带领教众耕织，温饱自足。

我点头：“本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