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 惊雷（下）[第2页/共3页]

我猜疑地看着他：“如此说来，殿下变了设法？”

“孤亦觉得可行。”他说，“明光道和谈之事，便交与云大夫与云女史。北军事关严峻，桓侍中留在雒阳为上。孤意已决，众卿不必再多言。”

讶然看去，却见是云琦。

“殿下当真感觉，济北王俄然要开战，并无内幕？”

“自有内幕，”秦霸道，“故而孤并不焦急与他开战，而是遣大长公主媾和。”高兴

秦霸道：“孤亦然。”

秦王淡笑。

可就在我要走出门的时候，听到秦王唤了一声：“云霓生。”

“问完了？”少顷，秦霸道。

很多人听了这话，皆出声附议。

“哦？”我说，“怎讲？”

我看着他走出去，仍坐在席上没有动。

大长公主道：“大司马忘了？元初不日便要往明光道媾和，回还之日尚不知期，又如何统领北军？”

我一时无言以对。他这话固然听上去是非常利落地坦诚认错，但我却有一种出拳打在了风里的感受，心头颇是不爽。

秦王点头：“孤亦思虑此事，至于人选，不知元初可有设法？”

“云霓生，”秦霸道，“你莫非在担忧孤安危？”

我说：“豫州诸侯变更十万兵马，在中本来去自如，殿下也感觉无妨么？”

姚洙等人见秦王这般说话，亦不再反对，纷繁应下。

“因为你晓得，你要的东西，大长公主、桓府和诸侯都给不了，只要孤能给得起。”秦霸道。

“问完了。”我说。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秦王不紧不慢道，“孤莫非是那冥顽之人？”

“有甚难。都是旧部，不过替王霄管一管罢了。”公子说罢，问我，“你这边如何？去明光道的事，可与云琦商定了？”

姚洙合法辩驳，大长公主忽而道：“妾亦觉得，大司马此议不当。”

堂上随即响起一阵嗡嗡的群情之声。

公子听罢，道：“我方才去见秦王，对于北军之事，他与我乃不谋而合。”

“秦王亦以为王霄之事并非赵王余党主使，只怕与诸侯有莫大干系。”

秦王淡淡笑了笑。

公子一一答了，世人闻言，皆暴露骇怪悲忿之色。

“如此说来，秦王将北军兵权给你，也不过是顺水推舟。”我皱了皱眉，又道，“元初，我在想，实在你不必亲身执掌北军，龚远亦忠良之辈，让他暂代王霄之职，他该当可胜任。如此一来，将来即便有了乱事，你也不必亲身处于两难之地。”

“我何德何能，得殿下如此信赖？”我说。

他看着我：“你去明光道，须多加谨慎，快去快回。”

秦王沉吟，道：“北军干系雒阳防务，不成草率。以孤所见，北军中候非德高望重者不成为，与其让人望不高者勉强充当，倒不如从历任统帅中择选，一来熟谙营务，二来集合民气，不至于教北军因王将军遇刺之事涣散。”说罢，他看着公子，“元初曾任大将军，统帅北军交战。且当下元初又是天子委派而来，孤觉得，北军身为王师，交与元初代管，最为安妥。”

我也不再讳饰，道：“有些事，我不明，还请殿下解惑。”

公子点头：“龚远乃将才，却不识朝堂，此事庞大，恐难应对。霓生，若你我担忧之事公然成真，我便更不成置身事外。”他看着我，目光深远，“也唯有如此，方可让桓氏制止堕入万劫不复的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