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 惊雷（下）[第1页/共3页]

“营中如何？”我问，“接办难么？”

“秦王此人, 天生多疑, 策画出众。”公子道，“在他面前玩弄把戏, 若被看破反猜忌更重，倒不如开诚布公。诸侯之事, 我正要与他商讨，陈明短长，他自会定夺。”

我看了看他，不再多言，起家告别。

“王将军乃北军中侯，何人竟敢这般猖獗。”沛王痛心疾首，道，“未知派人清查未曾？”

可就在我要走出门的时候，听到秦王唤了一声：“云霓生。”

“另有话说？”秦王拿起杯子来喝一口茶，看了看我。

“为何？”我说，“殿下曾对我说，大长公主是元初生母，靖国公是他生父，这二人若以死相逼，恐怕元初不会践诺。殿下如此信赖元初，莫非一样的话，换到殿下身上便不灵了？”

秦王看着云琦，不置可否，少顷，却看向我：“云女史觉得如何？”

“问完了？”少顷，秦霸道。

我则与云琦留下来，持续与秦王商讨到明光道和谈的事。

汝南王嘲笑道：“此言实在风趣，如大司马之言，桓侍中乃圣上委派，北军乃王师，桓侍中若不成领，另有何人可领？”

“如此说来，秦王将北军兵权给你，也不过是顺水推舟。”我皱了皱眉，又道，“元初，我在想，实在你不必亲身执掌北军，龚远亦忠良之辈，让他暂代王霄之职，他该当可胜任。如此一来，将来即便有了乱事，你也不必亲身处于两难之地。”

我应一声，再行了礼，分开了堂上。

我与他拥抱了一会，伸手将他的带钩松开，替他宽下外袍。

“殿下当真感觉，济北王俄然要开战，并无内幕？”

我：“……”

“用人不疑，疑人不消。”秦霸道，“此乃孤向来行事之道。当下用人之际，诸侯之事，处理总须机会，若平空行事，只会弄巧成拙。”

他如许的妖怪，自不必我来担忧他的安危。

“何事？”秦王问。

我也不再讳饰，道：“有些事，我不明，还请殿下解惑。”

秦霸道：“孤亦然。”

堂上随即响起一阵嗡嗡的群情之声。

秦王废话未几，将和谈的前提逐项落定以后，交代云琦去筹办。云琦应下，志对劲满地分开了。

公子道：“北军、廷尉、京兆府皆已派人搜索刺客，当下还未有所获。”说罢，他看向秦王，“王将军伤重，恐一时不成再任北军中候。北军若无人执掌，牵涉甚重，须尽快委任，暂领此职。”

公子点头：“龚远乃将才，却不识朝堂，此事庞大，恐难应对。霓生，若你我担忧之事公然成真，我便更不成置身事外。”他看着我，目光深远，“也唯有如此，方可让桓氏制止堕入万劫不复的险境。”

“问完了。”我说。

见公子来到，秦王问起王霄的事。

秦王指指门外：“去吧。”

秦王淡笑。

我颇是识相地闭嘴，悄悄听他们说。

“恰是。”

回到□□的时候，大长公主和桓肃仍在，堂上的人很多，汝南王、沛王等豫州诸侯也到了，另有□□中的一众幕僚。

说实话，他此言甚是，我没法辩驳。

“你说你生是元初的人，死是元初的死人。”他说，“元初若反，你必也跟着反。孤与其说是信赖元初，不如说是信赖你。”

秦王淡淡笑了笑。

在这些人当中，我还看到了云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