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 合谋（上）[第1页/共4页]

我淡笑：“将军公然是来媾和的么？”

蒋亢沉吟，少顷，暴露笑意。

见到蒋亢的时候，他正站在廊下，看着院子里的一棵刚开了花的樱桃树入迷。

我了然，正想再与他聊一会出身，蒋亢却转而道：“帮衬着说话，还未请女君坐下喝茶。鄙人此来，带了些本年的新茶，恐怕雒阳还买不到，先给女君尝了。”

我看着他，半晌，点头。

我谦善道：“不过些许运营，不敷挂齿。”

“二者皆不是。”我正色道，“我来见将军乃是出于本意，进了这门，我便是还是曹叔长辈，阿麟的手足。此事，我乃经心全意为他们筹算。”

且不说我站哪边，就算我帮曹叔，当下之势，也甚为倒霉。秦王手上的辽东兵马，加上北军和新收编的诸侯兵马，当下已有二十万。若再加上济北王等部众，与明光道对阵，明光道实在并无胜算。

“怎讲？”

曹叔并非不识时务之人，他若不想投降又不想死战，便只要后退，鲁国、徐州乃至荆州原有的地盘，都保存不得。但如果他退得够快，可到蜀地去，仰仗天险盘据一方。

如果我早晓得明光道就是曹叔和曹麟一手创下，当初便不会跟秦王商定帮他夺甚么天下，相反，我可帮着曹叔来打这天下，让曹麟当天子。到当时，我让曹麟封我当个诸侯王，他必然不会推拒，如此，我也还是能跟公子清闲安闲，和和美美天长地久……至于秦王，便让他给我做马夫，每天服侍公子的青云骢好了。一个部下败将，说话还讨人嫌，留别性命是看得起他……

我点头。

我说：“将军来此，不过是声东击西罢了。只怕曹叔当下不来雒阳，乃是因为要到济北王营□□商合击雒阳之计，抽不开身。”

“事件缠身？”我有些不解。

与秦王媾和，可谓干系道明光道将来存亡存亡，甚么大事会比这个还首要？

我说：“将军那里话。”说罢，看了看那颗樱桃树，道，“将军好雅兴。”

蒋亢淡笑，道：“此事，秦王不必担忧。我既身负曹先生重托，岂会因汝南王三言两语便将大事搁置一旁。只要秦王情意不改，此事便仍可商讨。”

“听女君一席话，鄙人茅塞顿开。”他感慨，“如此说来，这济北王与明光道和谈，也不是至心。”想了想，他忽而暴露恍然了悟之色，将两手悄悄拍一下，又道，“怪不得曹先生这般谨慎，与公子商定了光阴，如有非常便出兵攻打。”

“女君，”他看着我，“你为明光道计议很多，难道是坏了秦王的事？秦王那边你该如何交代？”

我的心稍稍放下。

蒋亢道：“如果如此，秦王得了雒阳以后，他为何仍不干脆顺势降了？”

蒋亢道：“如此说来，鄙人须尽快返回鲁国，向曹先生禀报秦王与济北王媾和之事。”

另有一事，我总感觉曹叔同时与秦王和济北王媾和，仿佛另有隐情，是甚么呢……

“哦？”我有些惊奇，“我觉得将军是荆州人？”

“秦王已决意让大长公主出面与济北王媾和。”我说，“如此一来，济北王降了朝廷，便会与秦王一道回过甚来对于明光道。我且问将军一句，曹叔现下还在济北王营中么？”

听他提到曹叔，我心中一动，问：“曹叔和阿麟当下在那边？”

“他们还好么？”我问，“身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