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 合谋（上）[第1页/共4页]

想到这些，我又不由地感到悔怨。

我的心稍稍放下。

“哦？”我有些惊奇，“我觉得将军是荆州人？”

“你好大的胆量。”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嘲笑道，“竟敢里通贼人，可知该当何罪？”

不过话虽如此，我仍不放心：“将军可有体例切当晓得？”

蒋亢淡笑，道：“此事，秦王不必担忧。我既身负曹先生重托，岂会因汝南王三言两语便将大事搁置一旁。只要秦王情意不改，此事便仍可商讨。”

“恰是。”我说。

蒋亢的神采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平静，目光迷惑不定。

“鄙人本籍荆州，在雒阳出世，长到十几岁，才随父母回到了荆州。”蒋亢道。

蒋亢点头：“恰是。”

“方才在王府中，未得与女君多说话，实在失礼。”他说。

蒋亢沉吟，少顷，暴露笑意。

“蒋亢倒是成心机。”秦王意味深长，“派人来见孤, 却要跟你商谈。”

我点头：“如此，便先谢过将军。”

与秦王媾和，可谓干系道明光道将来存亡存亡，甚么大事会比这个还首要？

蒋亢道：“如果如此，秦王得了雒阳以后，他为何仍不干脆顺势降了？”

秦王与我相视一眼。

秦王亦惊奇, 看了看我, 道：“蒋将军请云女史畴昔做甚？”

“女君这话何意？”他说。

“二者皆不是。”我正色道，“我来见将军乃是出于本意，进了这门，我便是还是曹叔长辈，阿麟的手足。此事，我乃经心全意为他们筹算。”

蒋亢看着我，少顷，笑出声来。

“还能有甚主张。”蒋亢神采平和，“明光道的主张，女君实在已经晓得。这和谈，本是秦王提的，意在与明光道合计济北王。曹先生觉得此计对明光道安身无益，故应许和谈。至于女君方才所说的降朝廷，降与不降，此时还未到那一步，攻灭济北王以后再议不迟。”

“听女君一席话，鄙人茅塞顿开。”他感慨，“如此说来，这济北王与明光道和谈，也不是至心。”想了想，他忽而暴露恍然了悟之色，将两手悄悄拍一下，又道，“怪不得曹先生这般谨慎，与公子商定了光阴，如有非常便出兵攻打。”

蒋亢道：“何事？”

如我所料, 蒋亢果然没有一走了之。不过这使者来见秦王, 却并未提和谈之事。

“秦王已决意让大长公主出面与济北王媾和。”我说，“如此一来，济北王降了朝廷，便会与秦王一道回过甚来对于明光道。我且问将军一句，曹叔现下还在济北王营中么？”

我说：“此事，我告不奉告秦王皆无益，要紧的是曹叔。”

且不说我站哪边，就算我帮曹叔，当下之势，也甚为倒霉。秦王手上的辽东兵马，加上北军和新收编的诸侯兵马，当下已有二十万。若再加上济北王等部众，与明光道对阵，明光道实在并无胜算。

“事件缠身？”我有些不解。

我说：“将军那里话。”说罢，看了看那颗樱桃树，道，“将军好雅兴。”

我想了想, 明白了蒋亢的企图，点头：“晓得了，烦归去奉告蒋都督, 我得了余暇便畴昔。”

我说：“我到雒阳，亦是机遇。”

我谦善道：“不过些许运营，不敷挂齿。”

我将女官的衣服换下, 穿上一身平常装束, 独自往驿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