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 议和（下）[第1页/共3页]

大长公主道：“恰是，妾觉得何尝不成。”

先前秦王在我面前夸下海口, 说豫州这些诸侯与明光道可和谈, 现在看来，汝南王和蒋亢一人一巴掌, 都劈面抽在了秦王的脸上。

秦王正色道：“他们若肯归附，孤必不难堪，只是这教不成再持续，必闭幕。至于教众，孤也会妥当安设。中原这些年乱事频繁，有很多田土无人耕作。这些教众，大多是背井离乡的流民，将田土分与教众，可使其安居乐业。”

秦王看着她：“皇姊是说，与济北王和谈？”

秦王睨着我。

秦王看着我：“你何意？”

看着这般场面, 我心中长叹。

我推测他会来问我，道：“由方才可见，明光道本有合作之意，停滞着，乃在豫州诸侯。”说罢，我看向大长公主，“自东平王反叛，大长公主和靖国公便在豫州运营，对豫州诸侯知之甚深。若要劝服诸侯，只怕还须二位着力。”

秦王沉吟，看着我，忽而道：“如此，明光道也是为和谈而来，依你所见，又是哪种？”

“此言确切。”她缓缓道，“不过妾觉得，要处理济北王，并非只要合击一途。”

秦霸道：“此计不必动兵戈，自是上策。不过孤仍想问问你的意义。”

大长公主道：“子启不必忧愁，此事，妾可代庖。当年先帝召济北王来雒阳，妾曾与他有些友情，到跟前去说两句话，决然不至于翻脸。”

“这也不能怪他。”桓肃道, “他父亲灵王才过身半年，恰是哀恸之时。实在也不止是汝南王，方才殿下也看到了, 这堂上的诸侯, 虽都情愿合击济北王, 但多与明光道之流不两立，这媾和之事，只怕艰巨。”

“我久不见元初，他在扬州如何？”大长公主忽而问我。

我瞥着秦王脸上那强作平静的神采, 不由有些幸灾乐祸。

待二人分开，秦王让我跟着他，回到了书房里。

我说：“殿下既已经应许，又何必问我。”

“恰是。”我风雅道。

桓肃的神采非常慷慨：“此乃事关千秋大业，我等万死不辞。”

“有一事，殿下仍未奉告我。”我说。

“哦？”秦霸道，“皇姊有何良策？”

我笑笑：“不过感觉殿动手眼通天，别人想甚么，全然瞒不过殿下。”

当然，大长公主是甚么人，我心中稀有，不会是以就感觉她是在至心谢我。

这般驯良的言语，从大长公主嘴里出来，我实在是非常的不测。

“恰是。”

“云霓生，”他说，“你有何观点？”

“这汝南王，当真鲁莽。”大长公主叹口气, 皱眉道, “妾早劝他以大局为重, 不成意气用事, 他承诺得好好的, 不想现在又做出这般事来。”

“此乃其一。”秦霸道，“其二，乃是明光道的人才。明光道崛起短短数年，可成本日之事，乃是曹贤长于用人之故。他在明光道当选能任贤，现在可见，都是上好的吏材，若加以拔擢，必可为孤所用。”

秦王了然，道：“你筹算去见蒋亢？”

只不过秦王到底威仪仍在, 并未因得这番风波而失了场面。他坐在上首, 没有说话, 倒是堂上的沛王等人一个劲地抱怨汝南王不该如此打动。

秦王又与大长公主和桓肃商讨了一会，二人告别。

“公主言重了。”我谦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