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 合谋（上）[第2页/共4页]

蒋亢道：“唯有赶回路畴昔见曹先生。”说罢，他神采有些犹疑，问我，“女君看来，那济北王果然会降秦王？”

我将女官的衣服换下, 穿上一身平常装束, 独自往驿馆而去。

另有一事，我总感觉曹叔同时与秦王和济北王媾和，仿佛另有隐情，是甚么呢……

“传闻此番秦王拿下雒阳，女君也出了大力。”蒋亢道。

我点头：“如此，便先谢过将军。”

进到屋内，只见室中还摆着些的行李。两个侍从正在箱子里把各色用物取出来，在室中归置。

“他们还好么？”我问，“身材如何？”

且不说我站哪边，就算我帮曹叔，当下之势，也甚为倒霉。秦王手上的辽东兵马，加上北军和新收编的诸侯兵马，当下已有二十万。若再加上济北王等部众，与明光道对阵，明光道实在并无胜算。

“蒋亢倒是成心机。”秦王意味深长，“派人来见孤, 却要跟你商谈。”

我也笑了笑，道：“我来见蒋将军，另有一事，望将军照实以告。”

也不知曹叔会打甚么主张。

“二者皆不是。”我正色道，“我来见将军乃是出于本意，进了这门，我便是还是曹叔长辈，阿麟的手足。此事，我乃经心全意为他们筹算。”

我点头：“定然会。”

“女君何有此问？”他说。

我说：“我到雒阳，亦是机遇。”

“事件缠身？”我有些不解。

蒋亢道：“怎讲？”

听他提到曹叔，我心中一动，问：“曹叔和阿麟当下在那边？”

曹叔并非不识时务之人，他若不想投降又不想死战，便只要后退，鲁国、徐州乃至荆州原有的地盘，都保存不得。但如果他退得够快，可到蜀地去，仰仗天险盘据一方。

蒋亢想了想，没有多问，道：“也只好如此。”

我说：“将军来此，不过是声东击西罢了。只怕曹叔当下不来雒阳，乃是因为要到济北王营□□商合击雒阳之计，抽不开身。”

“曹先生比鄙人先行一步，”过了一会，他终究抬高声音答道，“鲁国距济北国不远。曹先生去之前，与我等商定了光阴，若他未曾返来，公子便发兵攻打济北国。算着日子，他当下应当已在回程路上，雒阳这边也并无济北国战事传闻，想来应是无碍。”

见到蒋亢的时候，他正站在廊下，看着院子里的一棵刚开了花的樱桃树入迷。

“方才那堂上之事，还请将军莫往内心去。”我喝一口茶，开端说闲事，“我方才来之前，秦王一再嘱托，汝南王冲撞将军，秦王定当严惩，和谈之事乃攸关天下，望将军以大局为重，莫与汝南王计算。”

蒋亢道：“他们还在临淮。媾和之事，曹先生本要亲身来，但因事件缠身实在走不开，故而让鄙人来见秦王。”

蒋亢沉吟，少顷，暴露笑意。

“如此说来，女君不会将这般猜想奉告秦王？”蒋亢道。

“当下中原盘据之势，除秦王以外，最强的便是济北王和明光道。济北王一旦被攻灭，明光道便是秦王的下一个仇敌。唇亡齿寒之道，曹叔不会不知。故明光道与秦王合力讨伐济北王，结果只要一个，便是步济北王后尘，继而被秦王所灭。”

我想了想, 明白了蒋亢的企图，点头：“晓得了，烦归去奉告蒋都督, 我得了余暇便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