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 合谋（上）[第2页/共4页]

我也笑了笑，道：“我来见蒋将军，另有一事，望将军照实以告。”

我想了想, 明白了蒋亢的企图，点头：“晓得了，烦归去奉告蒋都督, 我得了余暇便畴昔。”

我说：“将军那里话。”说罢，看了看那颗樱桃树，道，“将军好雅兴。”

想到这些，我又不由地感到悔怨。

曹叔使出当下这合纵连横之计，想来也是为了制止大战，在中原站稳脚根。这自是上策，但是在我看来，这跟秦王与诸侯绥靖一样，并非悠长之计，只怕终有一日，他免不得仍要与秦王对阵。

“女君这话何意？”他说。

“女君，”蒋亢似看出了我的迷惑，无法地笑了笑，“教中自有端方，鄙人实在不好向女君细说。女君如有疑问，可将来向曹先生去扣问。”

不过话虽如此，我仍不放心：“将军可有体例切当晓得？”

“鄙人本籍荆州，在雒阳出世，长到十几岁，才随父母回到了荆州。”蒋亢道。

听得动静，他转过甚来看到我，随即暴露笑意，行了礼。

也不知曹叔会打甚么主张。

蒋亢道：“怎讲？”

“怎讲？”

我将女官的衣服换下, 穿上一身平常装束, 独自往驿馆而去。

蒋亢一行人, 就安设在了离□□不远的驿馆里。

“将军说，想请云密斯去叙话旧。”

“蒋亢倒是成心机。”秦王意味深长，“派人来见孤, 却要跟你商谈。”

进到屋内，只见室中还摆着些的行李。两个侍从正在箱子里把各色用物取出来，在室中归置。

与秦王媾和，可谓干系道明光道将来存亡存亡，甚么大事会比这个还首要？

我点头。

蒋亢想了想，没有多问，道：“也只好如此。”

若如他所言，那么曹叔便没有性命之虞。济北王如果从甚么便利之处获得了秦王要与他媾和的动静，曹叔又还未拜别，那么济北王很能够会直接将曹叔扣下，存亡未卜。

蒋亢沉吟，少顷，暴露笑意。

“秦王已决意让大长公主出面与济北王媾和。”我说，“如此一来，济北王降了朝廷，便会与秦王一道回过甚来对于明光道。我且问将军一句，曹叔现下还在济北王营中么？”

蒋亢闻言，马上起家，向我一礼：“女君客气了，待鄙人送女君出门。”

如我所料, 蒋亢果然没有一走了之。不过这使者来见秦王, 却并未提和谈之事。

“曹叔果然筹算降了朝廷？”

我说：“我到雒阳，亦是机遇。”

曹叔并非不识时务之人，他若不想投降又不想死战，便只要后退，鲁国、徐州乃至荆州原有的地盘，都保存不得。但如果他退得够快，可到蜀地去，仰仗天险盘据一方。

我点头：“如此，便先谢过将军。”

蒋亢的神采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平静，目光迷惑不定。

听他提到曹叔，我心中一动，问：“曹叔和阿麟当下在那边？”

我说：“将军来此，不过是声东击西罢了。只怕曹叔当下不来雒阳，乃是因为要到济北王营□□商合击雒阳之计，抽不开身。”

我的心稍稍放下。

日头已经偏西，路上不见甚么人。我一边走着，一边在内心策画着方才和蒋亢说的话。

我未曾乘车来，分开了驿馆以后，步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