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 议和（下）[第2页/共3页]

我答道：“他在扬州甚好。”

我也不再兜圈子，道：“靖国公所言，实在不无事理。豫州诸侯既不肯与明光道为伍，那么合击济北王之事，便不成行。如此，媾和须分两路。一起是济北王，由大长公主出面；一起是明光道，由我出面。”

秦王没有言语，沉吟半晌，看向我。

“哦？”秦霸道，“皇姊有何良策？”

秦王想了想，道：“此言有理，孤也曾有所考虑。只是济北王一贯不好说话，媾和的人选不好拿捏。”

秦王了然，道：“你筹算去见蒋亢？”

本来还打着这个主张。我瞥着秦王，心想此人倒是心机开阔。

秦王看着我：“你何意？”

待二人分开，秦王让我跟着他，回到了书房里。

桓肃的神采非常慷慨：“此乃事关千秋大业，我等万死不辞。”

“那么曹贤父子呢？”我又问，“他二人，殿下筹算如何措置？”

“这有何难。”秦王不紧不慢道，“明光道并非有铜墙铁壁，要刺探还不轻易？”

“何事？”秦王问。

话未说完，冯旦忽而在内里道：“殿下，明光道蒋将军派人求见。”

“公主言重了。”我谦善道。

看着这般场面, 我心中长叹。

不过当下闹成如许，媾和天然没了后续，世人不欢而散，堂上只留下了秦王、大长公主佳耦，另有我。

当然，大长公主是甚么人，我心中稀有，不会是以就感觉她是在至心谢我。

报酬倒是不错，我正要再问，却听秦霸道：“不过这些都是以归附而论。”他神采严厉，“若明光道执迷不悟不肯来降，孤也只要开战一途，到时莫怪兵器无情。”

“云霓生，”他说，“你有何观点？”

大长公主道：“恰是，妾觉得何尝不成。”

秦王沉吟，看着我，忽而道：“如此，明光道也是为和谈而来，依你所见，又是哪种？”

“哦？”秦霸道，“那么紧急的是何事？”

“恰是。”

秦王又与大长公主和桓肃商讨了一会，二人告别。

我笑笑：“不过感觉殿动手眼通天，别人想甚么，全然瞒不过殿下。”

秦王没答话，却看向桓肃。

我说：“紧急的，乃是济北王如何归降。所谓媾和，景象有二。一是两边各有顾忌，不肯脱手，故而媾和。二是一方敌不过另一方，为免了局惨痛，故而媾和。不知以殿下所见，当下济北王这媾和，算是哪种？”

在我的假想中，她必是对我愤怒非常，恨不得将我撕了以泄心头之恨，提到公子，决然不会有甚么好话。没想到竟在她的嘴里听到了这些奖饰的言语。

秦王目光深远，半晌，道：“你的意义，是教孤与诸侯开战？”

秦王正色道：“他们若肯归附，孤必不难堪，只是这教不成再持续，必闭幕。至于教众，孤也会妥当安设。中原这些年乱事频繁，有很多田土无人耕作。这些教众，大多是背井离乡的流民，将田土分与教众，可使其安居乐业。”

“他们若情愿归附，自是有了筹算。”秦霸道，“曹贤此人，亦深黯办事之道，他若情愿留下，孤能够高官厚禄相待。若他不肯留下，孤亦不勉强，由他去便是。”

“恰是。”我风雅道。